两人去了就近的小镇上找了处宾馆,只是就一间房了。
也不算稀奇,周围都是中学,今天刚好是周六,整条街都几乎被小情侣们包圆了。
阮软不介意是否还能找到新的一家,一间就一间,她不乐意,就是脱光光再上十斤春药都没用。
小旅馆就真的是小旅馆,一张还算干净整洁的床,被子洗得白,窗户失修,风一吹就吱呀作响,薄薄一层的帘子不知道已经有多久的历史。
阮软把东西丢在小木桌上,咔哒一声响,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个透明塑料袋,袋子上标记着鲜红夺目的小刘百货四个字,里边装着干净的洗漱用品。
阮软接过来,自顾自去洗洗干净,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崭新一套,由内到外,这家伙连内裤都给买了,细心得很,估计是熟能生巧,她的头还滴着水,便坐椅子上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擦着。
不经意间抬头看去,手僵了一瞬,周正同样抬眸对上她,面色平静,神色坦荡,可他手里拿着的……是byt。
阮软视线右移,床头柜的抽屉是拉开的。
想来是旅馆内销。
周正看着她,开口,“放心,小号的,我用不了”
。
阮软:“……如果大号呢?”
。
男人笑了笑,语气淡然得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也用不了”
。
阮软木着脸,“找小姐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出门右拐再左转”
。
他眼底闪过惊讶,“你怎么知道?”
。
阮软一脸无所谓:“我猜的”
,其实是她瞎几巴乱说的。
周正呵呵笑了下,老旧的白炽灯下衬着他的五官愈凌厉。
阮软的头不落水了,她起身去走廊上吹头,再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原地,不过浴室的门关着。
她把湿湿的毛巾随意耷在椅子上,爬上床裹着被子,怀里抱着小裤衩,呼呼大睡。
阮软像是睡神转世,挪了个地方,亦或生天大的事,也依旧能睡得香甜,但等会儿出来的男人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周正的确失眠了,半臂之遥躺着个女人,香香的,软软的……还是他心存龌蹉的对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半夜,周正偏过头看着姑娘,她暖烘烘的睡着,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也红扑扑的,很可爱。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下床走到窗边,点燃一支寂寞烟,吸一口,看一眼床上的人,想象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喉结动了动,整个人都似乎沸腾起来,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很快活。
他想,他真是个虚伪又禽兽的男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想方设法的靠近她,没法子了就绕弯路。
陪她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任劳任怨一路伺候着,睡老破小房间,食饮粗茶淡饭……
仔细回想,这还是他自低谷期迹重新爬回来后头一次过得这么寒碜。
但转念又一想了,他吃过几万一盘的菜,却到头来现好像也就那样……
说喜欢她?
不至于。
说不喜欢,又挺想得到。
不过……这几年他做的事情好像都没什么标准答案,就想做,就做了。
也不用纠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