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抽完一根烟,把窗户关关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看向床上的人。
好在没醒,睡得死猪一样,也不怕被他卖掉。
这里可是山凹凹。
周正掀开被子上床,把人捞到怀里裹着,帮了这么多,给抱抱应该不过分。
次日,阮软是被人亲醒的,呼吸不过来的她强行被唤醒。
睁开眼的瞬间,特么的人被压着,手肘被摁着,一股男性力量扑面而来,挣扎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瞅准时机一口咬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撤开了些,阮软一把给他踢走,擦着嘴:
“你是不是有病”
。
周正面不改色,半点没有做坏事的觉悟,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狗模样,单手搭着床头,静静凝着她,也不说话,看在阮软眼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阮软冷笑着要趴下床,中途被他一把拦腰控在怀里。
“去哪里?”
,依旧是很温柔的声音。
阮软白眼翻天,“松开你的猪蹄子”
。
周正看着她,视线从额头滑到唇角,“嗯”
,松开了手。
阮软骂骂咧咧趿着拖鞋,小脸黢黑下楼找了老板娘,多开一间房。
老板娘自然是答应的,就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一脸很懂的模样,像是在说:这是不和谐?
又看向她身后的男人,眼底透着淡淡嫌弃:中看不中用啊~
最后还暗戳戳劝她:“这男人啊,过了二十五就不行啦~”
。
“得找那种血气方刚的,要不怎么说小伙子头上三把火呢,那种才骚得起来~”
。
“男人不能图一张脸,有些啊,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人模狗样,其实也就绣花枕头,那玩意儿啊,绣花针~”
。
阮软面部扭曲:“……”
,我踏马!你踏马!他踏马!
周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还觉得被质疑了挺有趣?
阮软嘴角抽抽,对这个八卦的大婶相当无奈,对身旁这个臭不要逼脸的也相当无语,不过这么一闹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丢丢。
就这样,阮软在这里待了整整半个月,最后能带走的也只有一些零零碎碎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东西,都是小妹用过的旧物。
炊烟袅袅,烟火人间醉。
踏上归途的两人依旧话少得可怜,周正似乎不善言辞,只是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瞅着她,一有机会就瞅着,没机会就找机会瞅着,阮软很想放老鼠咬他。
公路上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忍无可忍,“我脸上长人民币了?”
。
男人默然片刻,淡淡挑眉,很认真的回答她,“没有”
。
然后撕开面包递过来,又连带着送了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