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纹"
;战争、迁徙和政治运动如何在织物上留下伤痕。
"
我们不是要抛弃现代纹样,"
他总结道,"
而是多保留一个选择。就像。。。"
"
就像老歌和新歌一起唱,"
务婆突然用苗语说道,她从角落里站起来,银饰叮当作响,"
少一句,调就断了。"
老人家的手伸进怀中,取出一块未完成的绣片。即使只完成了一半,那密密麻麻的"
鱼子地"
纹已经让所有人倒吸冷气——精确还原了老照片中的图案,甚至更精细。
"
我七岁学的这个,"
务婆将绣片传给众人,"
我姑教的。现在手指硬了,眼花了,三天才绣这么点。"
绣片传到阿彩手中时,年轻女孩的表情变了。她小心翼翼地触摸那些凸起的纹路,突然惊呼:"
务婆,你流血了!"
果然,绣片边缘沾着几点暗红。务婆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老花样针脚密,扎手常事。我姑说,血染过的绣品,魂特别足。"
龙安心看到几个年轻绣娘交换眼神,知道她们动摇了。他抛出最后的方案:愿意尝试古法的绣娘可以拿到双倍工钱,但必须通过务婆的严格验收。
"
我报名。"
出乎意料,第一个举手的竟是阿彩。她指着绣片上的一处血迹,"
我奶奶也有块这样的,说是嫁妆。。。文革时烧了。"
最终,十二位绣娘加入"
古法小组"
,其余则继续现有工作。散会后,龙安心正收拾资料,吴晓梅悄悄拉住他:"
务婆让我告诉你,明天带孩子们去学校。"
"
学校?"
"
教他们认纹样里的数学,"
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你不是常说那些菱形符合什么数列吗?"
次日清晨,龙安心站在村小唯一的教室里,面对二十多个年龄不一的孩子,突然理解了什么叫"
文化断层"
。这些穿着校服、玩着智能手机的苗族孩子,对自己民族纹样中的数学奥秘一无所知。
"
谁知道这个图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