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游往下搜,那边人少,说不定能碰到大货。”
钱旭一边走一边建议。他记得上次在上游现过一个深潭,那里最适合藏匿大鱼。
钱峰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的路,“对,下游青龙村那边天天有人插鳖,估计剩不下什么了。再说那边水浅,大货都往上游躲。”
月光渐渐被云层遮住,河面漆黑一片。三人打开手电筒,强光照射下,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卵石和水草随着水流轻轻摇曳。
钱旭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突然照出一条马口鱼的踪迹。那鱼足有三指宽,正在水草间悠闲地游动。他嘴咬手电,双手各持渔网竹竿,像猎手般轻轻靠近。
“啪”
的一声,网中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马口鱼。鱼儿在网中剧烈挣扎,溅起的水珠在手电光下闪闪亮。
“不错啊,开门红。”
钱父笑着说,“看来今晚运气不错。”
三人分散开来搜寻,时不时传来兴奋的呼喊声。钱旭专注地搜索着每一处可能藏匿猎物的地方,经验告诉他,夜晚的河水总是充满惊喜。
“这边有黄鳝!”
钱旭突然压低声音喊道,生怕惊动了猎物。
手电光下,五条黄鳝静静躺在沙地上,最大的一条足有手臂粗细。它们似乎并未察觉危险的临近,仍在悠闲地觅食。
钱旭迅脱掉鞋袜,轻手轻脚走进水中。凉意顺着脚底蔓延全身,他却浑然不觉。他屏住呼吸,手掌缓缓靠近那条最大的黄鳝,水流轻轻拂过他的手腕。
突然力,一把抓住黄鳝尾部,猛地甩向岸边。黄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
钱峰眼疾手快将黄鳝按住。那黄鳝还想逃脱,但已经来不及了。
“快来帮忙!这条至少四斤重!”
钱旭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黄鳝,那力道之大,让他差点按不住。
钱父和钱峰赶紧跑来帮忙,三人合力才将这条巨物装进袋子。黄鳝还在袋子里不停翻腾,显示出惊人的力量。
“今晚光这一条就值了。”
钱父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大的黄鳝,镇上饭店肯定抢着要。”
接下来的三条,钱旭也是一气呵成全部抓获,动作行云流水。只剩下一条躲在深水区的小黄鳝,他决定放它一马。
“不愧是老手啊。”
钱父由衷赞叹,“这身手,比年轻时候的我还利索。”
夜色渐深,三人继续向前搜索。偶尔有萤火虫飞过,在黑暗中留下点点荧光,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河水渐深,钱旭小心翼翼地探路。突然,手电照到一个黑影,定睛一看是条水蛇,吓得连忙绕道而行。水蛇无声无息地游走了,只在水面留下一道细细的涟漪。
“那我们回去吧?”
钱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钱父摆摆手:“我再看看前面,感觉今晚运气不错,说不定还有收获。”
果然,没过多久,钱父提着一条两三斤重的鳖回来了。那鳖壳上沾满了泥巴,但遮掩不住它的体型。
“看来老弟今晚和鳖无缘啊。”
钱峰打趣道,“运气都被爸占去了。”
钱旭不服气,又往前搜寻了半小时,最后只掏到一只巴掌大的草龟。他有些懊恼,但想到那条大黄鳝,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回程路上,天空开始打雷闪电。远处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随后是轰隆隆的雷声。三人加快脚步往家赶,生怕被雨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