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马蹄声。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店门口。那马高大威武,个头大约到中年男人的胸口,皮毛油亮,一看就是精心养过的。
“这马多少钱?”
钱旭放下茶杯,走出去问道。
“四百五。”
中年男人声音沙哑,眼圈红,“家里老人得了脑癌,急需用钱。”
钱旭仔细检查了马的状况,又让中年人骑着跑了几圈。马儿步伐矫健,呼吸均匀,确实是匹好马。
他回头看了眼巧云,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巧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钱包。
“叔,这马我买了。”
钱旭数出五百块钱,“多给你五十,希望老人家能早日康复。”
中年人激动得要下跪,被钱旭连忙拦住:“使不得,使不得。”
等人走后,钱旭骑上马试了试。风声呼啸,马蹄飞扬,让他有种纵横天下的豪情。
“爸爸,我也要骑!”
晓霞兴奋地蹦跳着。
钱旭把她抱上马背,牵着马在后院转了几圈。晓霞咯咯笑着,小手紧紧抓着马鬃。
“就叫你乌云吧。”
他摸着马头说。乌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出一声轻柔的嘶鸣。
给乌云喂了些玉米糊糊,钱旭又带着巧云和晓霞去铁匠铺。李铁正在吃饭,看到他们连忙出来:“钱老板,要打什么?”
“给马打副蹄铁。”
“这个我在行,保准让你满意。”
李铁放下碗筷,立刻开始忙活。
铁匠铺里很快响起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晓霞好奇地看着火星四溅的场面,不时出惊叹。巧云则在一旁的小摊上买了些糖果,塞给女儿。
李铁很快打造好蹄铁,又细心地给乌云装上。他擦了擦汗,满意地说:“这下可以放心跑了。”
“看看能不能坐下三个人。”
钱旭让巧云和晓霞先上马,自己也跨了上去。
乌云出一声嘶鸣,稳稳地驮着三人前行。钱旭从后面环住巧云,握着缰绳。巧云靠在他怀里,晓霞兴奋地挥舞小手。
夕阳西下,一家三口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家走。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路过田间,刚翻完稻草的钱波看到他们,羡慕地喊道:“钱哥,这马真威风啊!”
钱旭笑着点点头。巧云在他怀里轻声说:“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夜色渐浓,钱旭带着三把充电强光手电筒来到老房子。夏夜的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堂屋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钱父和钱峰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堂屋闲聊。看到钱旭进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来了?”
钱峰接过钱旭递来的手电筒,随手打开试了试亮度。强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堂屋,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手电不错,比我那个亮多了。光束也集中,晚上找鱼正合适。”
钱旭将剩下的手电筒分给钱父,“这是我专门去县城买的,据说能照到五六米远。”
“走吧,趁着月色还早。”
钱父提着胶桶,钱峰拿着两个抄网,递给钱旭一个,“今晚说不定能碰上好东西。”
三人沿着田埂往青砖溪走去。夜风习习,带着稻田特有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蛙鸣,偶尔有夜鸟掠过天际。月光皎洁,给大地披上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