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小饭馆打烊后,他坐在灶台前的小马扎上,看着徒弟马华蹲在地上擦地,背影比刚拜师时佝偻了些。
这小子跟着他快二十年了,刚来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鬓角都见了白,孩子明年就要考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马华,歇会儿。”
何雨柱递过去一瓶冰镇汽水,瓶身挂着水珠,“跟你说个事。”
马华直起身,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接过汽水:“师傅,您说。”
他说话时总带着点拘谨,哪怕相处了这么多年,在何雨柱面前还是像当年刚进门时那样,透着股敬重。
“你那酱肘子的火候,现在能跟我做的分毫不差了吧?”
何雨柱呷了口汽水,眼睛看着灶台上方挂着的卤汤桶——那是他压箱底的宝贝,这些年早就手把手教给了马华。
马华愣了一下,挠挠头:“还差着点意思,师傅您最后那把火总比我稳。”
“屁话。”
何雨柱笑骂一声,语气却软,“你做的红烧鱼跟我一个味,还谦虚啥?”
他顿了顿,正经起来:“我琢磨着,你也快四十了,总跟着我在这小饭馆里打转不是长久事。
你手艺够了,该自己出去闯闯,开个店。”
马华手里的抹布“啪嗒”
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师傅,我……我没那想法,跟着您挺好的。”
“好啥好?”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儿子明年考大学,将来娶媳妇,哪样不要钱?
守着我这每月的工钱,够干啥的?”
他看着马华红了的眼眶,心里也热乎:“我知道你念旧,可男人得往前看。
你放心,钱不够我给你凑,卤汤我分你半桶老的,保准你开店就能火。”
马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当年他爹走得早,娘拉扯他不容易,是何雨柱收留他当学徒,管吃管住,教他手艺,连他结婚时的彩礼都是师傅垫的。
这些年他早把何雨柱当成了亲爹,哪舍得离开?
“师傅……”
马华声音哽咽,“我走了,您这饭馆……”
“我这有啥可担心的?”
何雨柱摆摆手,“后厨还有俩年轻的跟着学,再带两年就能顶上。
你出去开店,咱爷俩也能互相照应,我这缺料了,你那边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