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彬突然拍了一下手,就见他嘴角有一丝狡黠的笑意,“有了!”
一只不同于刚才颜色的信鸽从小院飞了出去。
襄阳城。
杨祖春温了一壶小酒,正在对月自酌,他到了襄阳也有一段日子了,了解了城内外的情况就定下了火攻的计谋,却不知被何人走漏了风声,或是说,对方的主帅竟能如此轻易窥探自己的心思。
思来想去,无论是自己御下不严,还是不够知己知彼,已然是失了先机,好在对方有求和的心思,也让他得以喘息,好好筹谋下一步。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静纯几人,念着不知那几个孩子到了何地,这一路上的凶险……
余光不经意扫到亲卫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样子,他赶紧收拾了思绪,“进来吧。”
“将军……”
看着亲卫有些踟蹰的样子,杨祖春知道事情应当不是很顺利。
“说吧,你还怕我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亲卫的嘴巴动了动,“我们派去的人被现了,用间不成,反而打草惊蛇,这下无论再散播什么流言,他们的将领和监军应当也不会有嫌隙了。”
“被现了?”
杨祖春若有所思,看来对面这位是早有准备,还真是不容小觑。
看着将军闪过一丝苦笑,亲卫继续不平道:“那金人欺人太甚,他们把我们派去的兄弟绑到大营门口吊着,生不如死……”
“没有直接处死?”
杨祖春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对方的路数。
“没有,”
亲卫面色阴沉,“斥候回报,看上去也没怎么受伤,估计连拷问都没有,直接就那么示众,简直就是在羞辱我们!”
杨祖春觉得自己有一阵眩晕,他强撑镇定,听不清亲卫继续在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曾经给缘子讲过的……他年少与金军对阵时,将对方的细作挂在城门示众,不曾拷问,只为羞辱对方。
他给缘子讲这事的时候还说,那时年轻气盛,但此举却不仅是私心那么简单,还为了激怒对方让他们贸然出兵。
“将军,要救人回来吗?”
亲卫说了半天,现将军竟然一言不,有些着急。
杨祖春摆摆手,“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上次传回来的消息说,完颜赛不已经北上,他们确实是换了将领?”
亲卫的眉毛突然上扬,愣住片刻,“啊……对,说是换了。”
将军不可能记不住这样重要的事情,难道是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那新换来的将领是何人,可查到了?”
亲卫的嘴巴微微张开,舌头好像在嘴里打结了一样,低头道,“没有查到确切是谁,但好像是从庆州那边过来的,应当是完颜赛不原来的部下吧。”
庆州!
杨祖春心中原本只有一点点的猜测开始生根芽,是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