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租堰塘,又是买粮食,投这么多钱进去……”
“他肯定是打算明年卖了钱,再把所有的堰塘都承包下来。”
赖青山觉得这个道理好像还讲得通的样子。
童江看到赖青山的火消了大半,就到门口去看了一眼,现外边没有人的时候,返回来压低声音小声说,“算命的能骗你一辈子。”
“这个事,还能骗你多久?”
“等明年开了春,一出网,卖了多少钱,你一眼就看到了,那还能有假?”
赖青山就这么听进去了。
童江见他不说话,就小声说,“你不要惹王家两兄弟。”
“这两个平常看来笑眯眯的,你莫要忘了,老书记和他屋头老大都是上了战场的。”
“杀人都不眨眼。”
“你说要让他的鱼翻了塘,全镇上下都晓得了。”
“等你从卫生所一出去,王耀祖真的存了心要整你。”
“他在塘子里下了药,一翻塘,公安直接抓你龟儿去坐牢。”
“几万块钱是小事。”
“就怕判你个投毒,搞不好,你龟儿就要吃花生米子了。”
赖青山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像狗一样,马上冲童江笑呵呵地说,“老辈子,我只是说了气话。”
“那里有水井,大家都挑水吃的。”
“我就是再浑,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嘛!”
“你放心,我不但不得下药,我还替王耀站岗,保他这一网鱼。”
狗脸子……童江叹了一口气,暗骂赖青山认钱不认人。
童江把赖青山给按抚住了,自身的压力也小了。
能拖一年是一年。
等到明年的时候,大家的火气消了,再说明年的话就是。
只是,不论是童江,还是赖青山,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王兴汉和王耀祖就算没有看到,但是也一步步地给他们掐着点地算得清清楚楚。
至于胡敬富嘛……
王兴汉还是有点失望的,有的人,他明明这辈子吃喝玩乐就够了,到了快要退的时候非得把他那点可笑的事业心和城俯拿出来秀。
别人家在这个时候只怕是早就已经吹灯了。
郑德意还坐在门槛上像个生气的宝宝,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背对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