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潮落不敢接话,只安静听着。
好在太子并未留他太久,不多时有人来奏报,闻潮落便退下了。
一连数日,行宫的氛围都十分紧张。
皇帝似乎气得不轻,身边好几个太医伺候着。祁煊作为牵狼卫副统领,只能被迫伴驾,直到午夜换值时,才偷了片刻功夫去见闻潮落。
这日闷了一场雨迟迟不下,行宫里也热得难受。
闻潮落嫌屋里闷,便带着白隼和小葡萄精去了小院的屋顶上吹风。祁煊过来找他时,就见他懒洋洋斜躺在房顶,身下垫着软垫,身旁的小葡萄精正拿长了叶子的藤蔓帮他扇蚊子。
“也不怕摔着。”
祁煊无奈。
“你才摔着呢。”
闻潮落没好气道。
他这两日都没见着祁煊,这会儿总算见着了人,便一跃而下。祁煊想起他还怀着身孕,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接,却险些和闻潮落撞到一起。
“你干什么?”
闻潮落吓了一跳。
“我……怕你摔着。”
祁煊惊魂未定。
“我就算掉下来也摔不死,你见过哪只猫从房顶掉下来受伤的?”
“是是是,闻小公子身形灵活,武功盖世,是我多虑了。”
祁煊嘴里这么说着,却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
闻潮落下意识揽住他后颈保持平衡,嘴里却骂骂咧咧,“你干什么?仔细让人瞧见。”
“大半夜的,谁会跑来瞧咱们?”
祁煊将人抱进屋,放到了外间的案上。这张案高度适中,闻潮落坐在上头恰好可以与祁煊平视,方便说话。
屋内燃着烛火,略显燥热。
杨家兄弟都上了树,阿福和小厮都在偏房休息,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这么看我做什么?”
闻潮落本来就热,被祁煊这么盯着看,感觉更热了。
“想你了。”
祁煊认真盯着他,很想询问闻潮落有孕一事,又怕贸然开口把人惹恼了。
二郎给他那本书,就是不想直接开口。
“陛下病得挺厉害吗?”
闻潮落问。
“气急攻心,且得休养呢。”
祁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