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窈哦了声,也没再问什么。
结果等人从盥洗室出来,上榻想要抱着她时,她却急急往后躲了躲,“你身上还有酒味儿。”
谢晋白一愣,“我再去洗洗。”
“算了,”
崔令窈拉住他,“这么晚了天气又冷,别折腾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却不肯给他抱了。
还时不时皱着脸看他,眼里隐约有些嫌弃。
谢晋白不太受得了这个眼神,到底还是坚持又洗了个澡。
再次回来,榻上姑娘已经熟睡。
——特别没有良心。
但她忙了一天,累了也情有可原。
谢晋白不怪她,也不忍心吵醒她,窝窝囊囊的盯着她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合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愈的忙。
夫妻俩,除了夜里躺一块儿外,白日里都碰不到面。
往往崔令窈睡前人还没回来,睡醒时,人就不见了。
只有残留的体温,证明那人夜里回来过。
跟前面几天故意躲避不同,这次,谢晋白是真的忙。
朝廷政务忙,还有不少酒宴相邀。
能推的,他都推了。
不能推的,便抽空前去。
有时是在旁人府上,有时是在酒楼,每每回来,身上都带着酒气。
这实乃正常,毕竟,皇帝都有需要以礼相待的人,谢晋白身份再贵重,性情再冷傲不羁,也有私交颇笃的好友,需要重用的贤臣。
尤其是大喜盈门,应酬多了些,在所难免。
崔令窈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她却还是觉得有些烦躁。
一连几天见不到他的人,烦躁。
夜里,半睡半醒间,被他抱在怀里也烦躁。
那股子如鲠在喉的燥意,在清晨起来,嗅到沾染男人残留气味的被褥时,到了顶点。
她喊来人,吩咐道:“换了。”
冬枝一愣,难得多嘴:“昨儿才换的,这几日没有太阳,怕是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