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谢晋白一早就离开。
崔令窈睡醒时,她的东西已经原封不动搬了回来。
冬枝夏枝进来伺候,面上满是笑意,“奴婢一早就看出来了,王爷是不会许您搬走的。”
一天都离不开不说,也舍不得离她家姑娘太远。
崔令窈:“……”
她觉得莫名羞赧。
那人办事效率这么快,好像,生怕她一觉睡醒,忘了自己答应的话一样。
然,谢晋白的办事效率惊人之处不止于此。
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爆竹齐鸣,晌午还没过,‘誉王府’的门匾就被摘下,悄无声息换成了‘太子府’。
王府宴客,崔令窈操办过无数场,这会儿也驾轻就熟。
她唤来几个府里的管事,才将一应该准备的事项吩咐下去,李勇领了几个女官过来。
“这些都是宫里资历颇深的掌事女官,殿下让您看着挑几个顺眼的留下用。”
作为太子妃,她也有资格使唤女官了。
尤其,还要准备操办宫宴。
能被谢晋白选中送来她面前的,无一不是人才中的人才。
操办宫宴,对她们来说都不是难事。
崔令窈问了几句,最后挑了四个看着面善的留下。
现在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富裕的很。
还是先忙五天后的赏梅宴。
该准备的都得准备起来。
先得敲定宴请的名单。
谢晋白的几位宗室王叔们,还有崔家,陈家,赵家等一些亲近的人家,得她亲手写帖子,以示郑重。
其次是菜品,酒水,乃至宾客们各自的忌讳。
这些事儿,虽不用崔令窈样样去叮咛,但最后还是得经由她过目,点头。
整整一天,她忙的连门都没时间出。
男女不同之处在于,同样很忙的谢晋白却是早出晚归。
直到夜深,才踏着霜寒回了府。
带着一身的酒气。
他其实很少饮酒,至少成婚几载,崔令窈没怎么见他带着酒意回来。
她眉头微蹙,问他:“你去了哪里?”
正要去盥洗室沐浴的谢晋白脚步一顿,如实道:“三皇叔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