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他。
谢晋白亲了亲她的面颊,哑声低语:“皇后几次三番对你出手,我却没有让她痛快付出代价,窈窈会不会认为我无能。”
崔令窈一愣。
抬眸看向他。
见他神色认真,惊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道:“经此一事,平王折了进去,皇后虽还在位,但她累累罪行已经公之于众,威严彻底扫地,再也起不了威胁,你又被正式受封太子,从今以后,我在京城都可以横着走了,谁的脸色也不用看。”
——这还算无能,那普天之下,就没有称得上‘有能’的男人了。
她看着他,眼神如是说着。
漂亮的杏眸亮闪闪的,里头全是信赖和……仰慕。
像在膜拜哪位历史名人。
谢晋白心口微滞,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乖,别这么看着我。”
会硬。
崔令窈眨巴了下眼睛。
纤长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才草草纾解过的身体,很快欲念再起。
感觉到什么,崔令窈咦了声,“我手酸的很,这回不帮你了。”
谢晋白:“……”
他哑然无语,“…没让你帮。”
她娇气成这样,给重一点,都不许,能帮得了他什么。
少折腾他两下,就算帮大忙了。
谢晋白拢了拢手臂,将人抱紧了几分,软声道:“父皇冬日懒理朝政,我受封储君有监国之责,恰逢年底,这些天会很忙,你搬回来行么,我想天天能看见你。”
皇帝身体孱弱,冬日尤甚,需要精细调养,不能受风,也不能劳心费神于政务上。
即便谢晋白没受封储君,每每到了年底,也会暂掌监国之责。
遑论,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又恰逢年关,各州各郡繁杂政务雪片似的往京中送。
的确会忙的脚不沾地。
她搬回来,他才能更方便见她。
得知这些天他避着自己的理由是因为怕她讨要百病丹后,崔令窈已经没了那股子气恼,不过想了想,便点头应许:“行,我搬回来。”
好乖。
特别通情达理。
越来越懂得心疼人了。
谢晋白心头涌上无限的欢喜,情绪剧烈涌动间,那股子热意直往鼻头窜。
让他鼻腔酸,恨不得将怀中人揉进身体里。
就该这样。
就该对他好一点。
面前男人久久没吱声,崔令窈忍不住戳他的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