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床褥都被她换了。
不再是她喜欢的水粉色,而是换成他曾用惯的藏青色。
完完全全变回了她没苏醒前的陈设。
满屋布置的特别沉闷。
透着股生无可恋的压抑感。
谢晋白环顾一圈,心口郁气翻涌。
他颠了颠怀里人,直奔内室。
李勇很有眼色的帮他关上门。
房门合拢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崔令窈正好被放在榻上。
谢晋白立在床边,定定看了她一眼,问:“癸水来了吗?”
“……”
崔令窈一默,缓缓摇头,“还未。”
谢晋白:“等着。”
言罢,他转身出去了。
冬日昼短夜长,此刻外面天色已经昏暗。
崔令窈猜到今夜这人是不会放她回蒹霞院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就这么坐在榻边等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满身湿气的男人重新进来。
崔令窈眨巴了下眼睛:“你让我等着,自己沐浴去了?”
谢晋白嗯了声,合上门,径自走到榻边,掐着她的下颌抬起,俯身吻了下去。
两唇相触的一瞬,他掐住她下颌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迫使她启唇。
他把自己洗的很干净,没有酒气。
只剩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崔令窈有些沉迷。
衣襟扯开,男人的手探了进来。
温暖,干燥。
虎口处,有薄薄的茧子。
崔令窈打了个激灵,猛地回神,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别!”
谢晋白已经单膝跪在榻上,半边身体都覆在她身上。
手腕被握住,他停下动作,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是没来?”
面容冷峻,眸底是明明暗暗的欲色。
眼神很勾人。
崔令窈心跳都漏了半拍,只觉得自己美人计没奏效,反而要被这人反将一军了。
她咽了咽喉咙,强自道:“小腹有点不舒服,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我不想做。”
她这具身体,每次来癸水的前后几日,都会有不舒服,谢晋白是知道的。
他伸手去摸她肚子,“这毛病,怎么就调理不好。”
崔令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