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又不叫马斯贤,根本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真当我马家离了你,就达不了啊?”
马斯贤在一旁高傲地昂起了下巴:“等我考个举人回来,看你还有什么可张狂的。”
陈铁军迅冷静了下来,他恍然间反应过来,那试卷一定是有问题的。自己刚做完题,他们的态度就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结局已定,当初的协定取消,马斯贤要去参加科举了,而自己被他们关了起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接下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马斯贤如愿进了考场,他因事先得知了乡试题目,花了几天时间背下了答案,答得十分顺畅。
陈铁军在那几天时间里,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他的前途没了,未来没了,甚至自由都没了。
他不知道马家父子准备怎么处置他,以他的头脑,不可能想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万一他出去嚷嚷,马家上下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科举舞弊可是能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不是主犯,被轻判了,那也得至少赔上他们父子俩的身家性命。
他们将此事瞒得严严实实,知情人仅他们三人,连孙玉珑都不知情。
她是从头到尾都反对让陈铁军去考试,由马斯贤摘果子的人。这个经历了亲姐姐的背叛后,依然善良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背地里做了什么。
直到马家父子离家赴考,她才知道陈铁军被他们关了起来。
对这个曾经的儿子现在的外甥,她有疼爱也有怨恨,但怎么说这也是自家的实在亲戚,既然开考了,他进不了考场了,总关在自家柴房也不是个事。
是她将陈铁军放了出来,让他回家继续读书,静下心来,重新参加童生试吧。
以前生的事无法改变,这次就当马家对不起陈家了,她也没有旁的办法,既做不了夫君的主,又不可能真坑了自己亲生儿子。
陈铁军回到家后,什么也没说,他现在没有证据,贸然嚷嚷科举舞弊,会被人直接打死的。
他得先忍一忍,忍到科考结束,忍到试题流出,到那时,便要送马家下地狱!
于是他忍到现在。
而马家父子呢?完全忘了他这个重大隐患,沉浸在中了举后被人奉承的舒爽中,还以为陈铁军依然被关在自家柴房里呢。
马联怨毒地瞪着陈铁军,早知有今日,他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为了原本的那点情分,让这畜生先苟活几日。结果反倒害了自己,更害了儿子。
他想咬死了不认,陈铁军并没有证据,那份试题早在儿子背会后,就被他亲自烧了。
陈铁军的一面之词,实在没什么分量。
林泳思的话,打破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来人啊,本官现场出题,你二人为本官写一篇策论。”
马联脸唰得白了,他的儿子什么水平,他心里门清啊,他哪会写什么策论!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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