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婵闻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那双凤眼里虽然还带着红血丝,但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知道了,我的大专员。”
她撑起半个身子,丝绸睡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我这就起来,去给那位中将大人……演这最后一场戏。”
……
北平陆军总医院,特护病房。
不同于昨晚在临时停靠站的狼狈,这里毕竟是北平,条件非常的好,甚至还有呼吸机在一旁随时待命。
只是空气中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和中村一郎脸上那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的噩梦并未远去。
中村半躺在病床上,左臂和胸口都被重新包扎过,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阴鸷得吓人。
“哎呀!顾问阁下!”
随着一声充满关切的呼唤,贺远提着两个精致的食盒,快步走了进来。
赵凤婵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束刚剪下来的鲜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后怕。
“听说您昨晚……我的天哪,这帮天杀的暴徒!”
贺远把食盒放下,一脸的痛心疾,甚至还要伸手去抹眼泪。
“我和内人昨晚一宿没睡,听到消息心都快跳出来了!”
“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您要是……”
“行了,力会长……”
中村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但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原本紧绷的脸色还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毕竟在这个时候,能第一时间跑来送温暖的,除了安藤那个看笑话的,也就是眼前这个“钱袋子”
了。
“我命大,死不了。”
他冷哼一声,接过赵凤婵插好的花,随手放在床头。
“倒是让你们受惊了。”
“我们受惊算什么?”
赵凤婵在一旁柔声说道,同时熟练的打开食盒,盛出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
“只要您没事,那才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