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知道。”
贺远转过身,声音冰冷。
“我还怀疑,日寇上高惨败,元气大伤。”
“他们极有可能在这次会议上,制定一个针对华北,乃至……针对整个战局的,疯狂的报复计划!”
话到此处,他走到吴金来面前,一字一顿道:“我要的这一百人,不是用来内斗的。”
“是用来渗透进会场安保、后勤、乃至给那些大员倒马桶的每一个角落!”
“我要的这条地道,不是用来逃跑的,而是用来在关键时刻,藏匿电台,把这份天字第一号的情报,回重庆的!”
贺远的眼中,燃烧着吴金来从未见过的火焰。
“吴站长,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来抢你位子的吗?”
吴金来怔怔的看着贺远,许久,他那张一直紧绷的脸,缓缓松弛了下来。
他退后一步,对着贺远,竟是深深一躬。
“贺专员……不,贺先生!”
“我吴金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给您道歉!”
他直起身,那双镜片后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您说得对,国事为重!”
“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中统北平站的太上皇!”
“您指东,我吴金来绝不往西!”
……
就在中统北平站,开始热火朝天的“大兴土木”
时,一封关于力元会长的动向报告,也摆在了安藤义和的桌上。
“丰泽园?”
安藤义和的眉毛一挑,随即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轻蔑的笑容。
“呵,就在便宜坊不远处么?这个力元,还真是个情种。”
“哈依!”
前来汇报的特务低头道。
“据我们安插在丰泽园附近的眼线说,力元会长盘下店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宴宾客,还……还叫了两个白俄女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