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有钱,有精力,被女人甩了,可不就得在酒色上找补回来?
一个沉迷于酒色和赌气的商人,很让人放心。
“随他去吧。”
安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个饭庄而已,能翻起什么浪?再有这种破事就不要来汇报了。”
“哈依!”
特务退下,安藤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他脸上的那丝轻蔑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焦虑和暴躁。
“废物!”
他一把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都过去一天了!本乡奏三郎那个饭桶,到底查到了什么?!”
五箱细菌弹,就像五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兴亚院的协调会近在眼前,那些大人物们的行程表雪片似的飞来。
可他这个东道主,连城里是否安全都保证不了!
“不行……”
安藤猛地站起身,抓起军帽。
“我必须亲自去特高课看看!”
……
北平,日本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已是周二的上午,窗外的阳光明媚,却驱不散房内的阴冷。
本乡办公室内的那只老式铸铁火盆里,炭火早已燃尽,结上了一层白霜。
“关先生,情况……并不像我们预想的那么乐观。”
本乡亲自为贺远倒上一杯微温的煎茶,那张一贯沉稳的脸上,罕见的布满了焦虑。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窗外宪兵司令部的方向。
“安藤的确是吓坏了。他把城防的指挥权都交给了我,允许我全权调查细菌弹案。”
“这是好事。”
贺远端起茶杯,神色自若。
“但坏就坏在……”
本乡苦笑一声。
“他留了一手。他只给了我特高课,驻屯军这些,但他把宪兵队的指挥权,仍旧牢牢攥在了自己手里!”
“他还是不信任我。”
本乡起身踱了两步,显得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