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映璇前脚刚走,岑嘉容就来了。
“你惹她了?”
岑嘉容风风火火,和胡映璇简直是两个性子:“还是说什么小姑娘家听不得的东西了?她脸红成那样,你可别逗她了,当心惹哭了她,胡相爷参你爹呢。”
“嗯?”
谢为欢没反应过来,“我能说什么听不得的东西呀?”
她对镜梳妆,“你这会儿怎么来啦,天色可不早了。”
“听闻你那嫁衣绣出来了,我不得来瞧瞧?”
岑嘉容去细看了看,啧啧称赞几声,又继续道:“我知道我娘已经给你塞了册子,但那房中之事不可为外人言,更何况是她那等怕羞的。”
“什么房中之事!”
这会儿怕羞的变成谢为欢了,岑嘉容平日里嘴巴便没个遮掩,这会儿见她这般,调笑之意更盛。
“都要成婚的人了,说一句就脸红?”
岑嘉容笑话她:“我还当咱们阿欢是大人了呢。”
“我才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谢为欢梗着脖子:“你再胡说,我就告诉……”
“又想告状!你有证据吗?口说无凭。”
岑嘉容最喜欢逗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买了多少不能叫人瞧见的书,我定要告诉姐夫……除非你分我几本。”
谢为欢前阵子无事,翻看着也得了趣儿,告状本就只是逞口头之快。
她顿了顿,提出要求:“……要恨海情天,卧薪尝胆,一雪前耻成功复仇的。越畅快越好。”
岑嘉容“哎哟”
几声,想起什么,双眼一亮:
“这有什么意思,今日姐夫不在京都。你好好撒个娇,阿姐带你见世面去!”
而今,谢为欢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失忆对她来说,竟成了好事。
“就属你嘴甜。”
而后谢为欢似想到什么,问道:“半夏,这五年来,我与陛下之间的感情如何?”
她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昨夜男人又极力压制那份欲望,怎么样也不碰她。
细细想来,很不对。
非常不对。
他们之间若是情谊深厚,昨夜他能忍住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