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小姐,很有可能是知道定情锁的存在!
那么她这次强势归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抢夺定情锁么?
“若是没了定情锁,那个沈夫人什么也不是,弄不好,可能还会被沈先生扫地出门,我要是沈家大小姐,我也想夺锁!”
运红尘这几天越是了解到沈家的一些旧事,越是能对胭拾共情。
半天没说话的范一摇,这时终于开口:“看来,是时候去见见那位沈家大小姐了。”
“那我们又要准备晚宴了嘛?”
运红尘兴奋道,这段时间她可算是把上流社会的生活过得明明白白了,看以后谁还敢说她是土包子!
范一摇扭头去看江南渡,“大师兄,我们连着举办晚宴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还不等江南渡回答,蓉姨拿着一封请帖从外面走进来。
“少爷,沈家大小姐隔日要举办舞会,也向我们府上下了请帖。”
孟埙笑了笑,“呦,这还真是来得及时呢。”
范一摇却有点打怵,“舞会?是在沪城看到过的,那些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的舞嘛?可是我不会呀!这可怎么办?”
江南渡道:“无妨,我可以教你。”
范一摇大吃一惊,“大师兄,你连那种舞都会跳?”
江南渡很是谦虚,“也只是会一点点。”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深深看了范一摇一眼,强调:“没和其他人跳过。”
孟埙却噗嗤一声,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这种舞不和人一起跳,又怎么能学的会?没关系,小狗狗,你哥哥不会跳,我可以教你啊。”
毕竟范一摇和运红尘如今都是顶着海归名媛的头衔,就算实操不行,装备总要不落于人后。蓉姨事先并没有来得及给他们准备舞会要穿的礼服,下午司机便带着两人去百货商场采购去了。
房子里顿时冷清下来,孟埙极力避免与江南渡共处一室,溜溜达达准备回自己房间,却在走廊里被江南渡堵住了。
“呦,烛龙大人今天这是什么好兴致,想与我聊天么?正好,我那里好像还有一盒好茶……”
“你知道定情锁的使用方法么?”
江南渡丝毫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问。
孟埙挑眉,“咦?我怎么会知道?”
江南渡也不追问,幽深的眼睛看向孟埙,透着寒意,他靠得距离孟埙更近,声音也更低了几分,“那你知道,这定情锁,要如何锻造么?”
孟埙眨巴眨巴眼,显得很是无辜,“这……我怎么会知道?”
第86章定情锁
江南渡冷哼一声。
“你会不知道?换做之前的铜器,你都是早早布局,可是如今轮到这定情锁,倒是很淡定。”
孟埙回答得理直气壮:“定情锁不同于其他几样铜器,千百年来流落民间,往往辗转于痴男怨女之间,很是私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追查到这里的。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锻造?”
江南渡退后两步,冰冷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孟埙身上,“帝俊,你为了九鼎,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一摇和你不一样。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你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你多年筹谋的心血付之一炬。”
孟埙这时也收敛了笑意,“烛龙,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在聚齐九鼎之前,她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就算我自己死,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
说着,他反而向江南渡走近一步,将刚才失去的气势压回来,眼中满是嘲讽,“你明知道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却还在这里警告,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江南渡并未回应,只是冷冷盯了孟埙片刻,便转身离开。
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之前每次锻造铜器,虽然各有各的凶险,但从没有哪一次能让江南渡像现在这样不安。
或许是他看到沈荣国被定情锁控制后的样子,让他产生了深深忌惮。
他很怕,怕有一天会在她的脸上,也看到为别人痴迷的神情。
……
沈敏敏觉得这几天活得非常魔幻,这还是她从有记忆以来,第一看到母亲吃瘪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她这位相貌平平,平庸无能,又从里到外透着小市民刻薄相的母亲,总是被父亲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里,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父亲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可是如今,随着大姐的回家,步步紧逼,一向所向披靡的母亲竟然败下阵来,不仅步步退让,甚至连看做命根子一样的棉纺厂继承权都让出去了。
如果不是她那天亲耳听到母亲恳求父亲,登报宣布要培养大姐做继承人,她都要以为那篇报道是大姐背着父亲母亲,偷偷走了报社的关系擅自发的。
要知道,即便是她,作为母亲的亲生女儿,但凡流露出想要抢弟弟东西的想法,都会被母亲破口大骂的。
“你这次回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么!你还想怎样!”
沈敏敏低头穿过走廊,正兀自想着心事,突然听见旁边的房间里传来母亲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她微微一愣,四周看了一眼。
这里是沈宅的西边二层,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只偶尔接待一些留宿的客人,或是远房亲戚,从小到大,每当父母毫无节制在她面前秀恩爱,她都会被恶心得躲到这里来。
母亲怎么会来这里?她又在跟谁说话?大姐么?
果然,她很快又从房间内听见了胭拾的声音。
“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