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督导员已经掏出记录本疾书,钢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像警报般刺耳。
"
根据《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十六条。。。"
郑组长刚开口,教室后排突然站起个戴银耳环的女孩——务婆的孙女阿雅。
她径直走到黑板前,用板擦擦掉龙安心写的方程式。
"
领导,"
女孩的普通话标准得像新闻主播,"
我能用两种方法解这道题吗?"
不等回答,她已经用粉笔写下标准的代数解法。
接着从衣兜掏出把银梳子,在黑板空余处按压出几道闪亮的纹路——那分明是鸡兔问题的另一种表达,梳齿印痕组成两组清晰的计数符号。
督导组骚动起来。
郑组长凑近银梳留下的痕迹,眼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
这是。。。"
"
苗族传统的结绳记事变体。
"
阿雅平静地解释,"
每个齿印代表一种特征值,通过拓扑变换。。。"
"
胡闹!
"
郑组长突然拍桌,"
数学是严谨的科学!
怎么能用这些。。。"
"
郑老,"
白发老者身后的女督导突然开口,"
您看这个。
"
她指着银梳齿痕在特定角度下形成的阴影线条——那恰好是二元一次方程的标准图像。
郑组长张着嘴,下巴上的老年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龙安心趁机插话:"
我们正在尝试将民族认知方式与现代数学思维。。。"
"
龙老师,"
郑组长冷冷打断,"
请让同学们用标准方法做道题。
"
他强调"
标准"
二字时的口型,像是要把这个词刻在黑板上。
督导员发下试卷时,龙安心的后背已经湿透。
纸上赫然是道复杂的工程应用题,远超出小学五年级范畴。
他看见吴小花咬着铅笔头发呆,阿朵的手指在课桌下无意识地画着纹样。
"
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