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义开着货车,钱旭驾着马车在前面带路。寒风呼啸,马蹄声和车轮声在乡间小路上回荡。半小时后,绿柳村的轮廓渐渐清晰。村民们看到货车都很新奇,三三两两地凑过来张望。
到了家门口,钱旭叫来两个帮工搬东西。
“你这房子不错啊。”
王德义打量着院子,目光在那些精心布置的细节上流连。
“还行。”
钱旭笑着应道,“巧云,做饭吧,王叔在家吃。”
厨房里传来巧云清脆的应声。
搬完东西,钱旭给王德义倒了杯茶。茶香袅袅,王德义喝了两口,忽然说要上厕所。
“在后院。”
钱旭放下茶壶,带路。
“后院比前院还漂亮,你小子真会享受。”
王德义一边走一边感叹,突然目光凝固在一个笼子上,“这是…林麝?”
“运气好抓到的。”
钱旭语气平淡。
“卖不卖?一千五买了。”
王德义眼中精光一闪。
“王老板说笑了,一万五都不够塞牙缝。”
“哈哈,开个玩笑。”
王德义讪笑两声,匆匆去了厕所。
出来后,王德义仿佛忘了林麝的事,转而对鱼池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在村里转了转,对钱旭的产业赞不绝口。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香气四溢。灵芝鲫鱼汤、黑松露片、野猪肉、腊肠,在城里这一桌得四五十块。
“你小子真幸福,老婆颜值在线还持家,手艺还这么好。”
王德义由衷感叹。
钱旭陪他小酌两杯就劝他别喝了:“开车呢,别贪杯。”
“这顿饭让我心惊胆战啊。”
“都是自己弄的,不值几个钱。”
吃完饭,钱旭带王德义去青松岭喝茶。山间空气清新,远处群山若隐若现。在这宁静的环境里,王德义渐渐敞开心扉,说了不少心里话。
临走时,王德义拍着钱旭肩膀:“以后有事尽管说,保准拉你一把。”
“慢走。”
送走王德义,钱旭迫不及待回家装壁炉。屋里,巧云穿着藏青色棉袄等他。她一向保守,冬夏都把自己裹得严实。晓霞也穿得厚厚的,像个小粽子,缠着老妈打破砂锅问到底。
“咱们把壁炉装卧室里,晚上就不冷了。”
钱旭笑着说。
两人合力把壁炉抬进卧室,放在东墙边。这边正好和大哥家之间有过道,排烟也不会影响后院的蜜蜂。
“你觉得放哪儿合适?”
钱旭问道。主卧窗户朝南,床靠东墙,横对着窗户。
“就东南角吧,那边正好空着。”
巧云轻声说。
地面铺的青石都找平了,壁炉放上去很稳当。两人又去搬烟囱,巧云惊讶于它的重量。
“五毫米厚呢,花了不少钱。”
钱旭解释道。
他用钢钎在墙上打洞,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十几分钟后,洞终于打通了。装好烟囱,用石膏封住缝隙。
巧云打扫完地面,两人迫不及待点燃壁炉。透过水晶能看到火焰在跳动,火苗受压差影响往下方吸入空气,燃烧得很旺。没多久屋里就暖和起来了。
“这钱没白花,一点烟都没有。”
巧云笑靥如花。
“那是,上面还能热水,记得拿椅子挡着别让晓霞碰到。”
钱旭搬了张小桌子进来,点了松香,泡了茶给巧云。巧云却对茶不感兴趣,像小松鼠似的嗑着花生瓜子。晓霞还在不停地问东问西。
“看来是到说话期了。”
钱旭无奈地说。
“爸爸,什么是说话期?”
晓霞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