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钱旭醒来现老婆又靠了过来,忍不住亲了一口。巧云白了他一眼,靠在他臂弯里闭目养神片刻。
晓霞也醒了,扑到钱旭胸口傻笑,口水险些滴落在他身上。小丫头的头乱蓬蓬的,像个小狮子。
“起来吧,解决完早餐咱们去赶个集,这两天可热闹了。”
巧云坐起来,穿好衣服,开始给晓霞梳头。
集市上有个射箭的摊位,据老板说十箭都中靶心奖品是根玉簪子,钱旭就想着试试自己的射箭技术。
他拿起弓箭,指尖轻轻拨动弓弦。弓弦出一声轻响,震动的频率让他微微皱眉。
“太软了。”
他暗自评估,这把弓的射程最多二十米,而且准头堪忧。
摊位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有拿着气球蹦蹦跳跳的小孩,也有挽着男友笑靥如花的姑娘。大家都在等着看这个年轻人能否一展身手。
“老板,”
钱旭再次确认道,语气平静,“十箭都中靶心就送玉簪子,这话作数?”
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闻言拍着胸脯,中气十足:“那当然!成绩说话给奖励,不赏我就是言而无信!众目睽睽之下,我能耍赖吗?”
巧云从布包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摊主眉开眼笑,麻利地拿了二十根箭过来,整齐地摆在柜台上。
钱旭拿起一支箭细细打量。箭上少了尾翼,弓箭头部钝化了,与其说是箭,倒不如说是一根轻巧的木棍。他抬眼望向远处的靶子,只有西瓜大小,要射中十,对普通人来说确实不容易。
“爸爸加油!”
怀里的晓霞挥舞着小手,童声稚气地说。
钱旭嘴角微扬,先瞄准了三米远的靶子。靶子上挂着一只棕榈叶编织的蚂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他屏息凝神,手指一松。
砰!
箭矢正中靶心。
“运气不错。”
摊主笑眯眯地说,将蚂蚱取下来递给晓霞。小丫头欢天喜地地接过去,在阳光下左看右看。
此时无论是摊主还是围观的人,浑然不知事态严重。
通过第一箭,钱旭已经摸清了这弓箭的脾性。他目光转向十米外的稻草靶子,轻轻拉开弓弦。
咻!
第一箭偏离靶心,落到了后面的草堆里。
“嘿嘿,”
摊主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十米外的靶子不好打。建议你射近点的目标。”
钱旭没有理会,又搭上一箭。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坚毅,眼神专注。
砰!
这一箭正中靶心。
摊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砰!砰!砰!
连续三箭,箭箭命中。靶子上的箭矢整齐排列,仿佛一把张开的扇子。
“小伙子练过?”
摊主的声音有些紧。
“没有,运气好罢了。”
钱旭淡淡一笑,又是一箭。
砰!
又中。
“高手啊!”
“把玉簪子赢了,让摊主长点记性!”
“这手法,绝对是练家子!”
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摊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钱旭又连射五箭,全部命中。靶子上已经插满了箭矢,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
“老板,可否取回弓箭?没地方了。”
他平静地问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