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秋言茉对于他们的接受速度之快感到不理解,但她心里积压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无暇考虑太多。
&esp;&esp;有一点她是错的,她说的大家似乎不能将布兰温囊括进去。
&esp;&esp;布兰温刚到五部时只觉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这里除了海就是海,宿舍的高度还不够他吊死,跳海又因为会游泳淹不死。
&esp;&esp;易之行在那时有严重后遗症,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除了易之行,布兰温没有其他朋友了。
&esp;&esp;他需要时不时去敲易之行的门,防止易之行嗑药把自己嗑死了。
&esp;&esp;丹就是在那段时间教会了布兰温打桌球游戏,并将上班摸鱼的技巧倾囊相授。
&esp;&esp;丹和易之行都在玛利亚防线待过很久,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布兰温不明白的、心灵相通的默契。
&esp;&esp;秋言茉希望能从布兰温口中打听到德赛被关在哪里,她没有在布兰温的办公室找到他,而是在娱乐厅看到他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一顶帽子。
&esp;&esp;靠近后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
&esp;&esp;布兰温移开帽子看到她后,秀眉蹙起,碧绿眸子泛起一层水雾。
&esp;&esp;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变得毫无长官架子,甚至称得上模样可怜。
&esp;&esp;秋言茉垂眸握住他的手,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布兰温先将她的手按在脸上,他脸部的皮肤和掌心都比她体温高。
&esp;&esp;金发长官眼睫抖动一下,像只受伤的小狗,试图寻求主人安慰。
&esp;&esp;秋言茉蹲下身子,语气温柔:“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对吧?”
&esp;&esp;布兰温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似要将她看透,鼻尖喷出热气洒在她手腕上。
&esp;&esp;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清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德赛被关在哪里?”
&esp;&esp;他思考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她会签订21号文件来五部实习,为什么她总是向他探究监狱的人员……
&esp;&esp;她的种种所为都有迹可循,他不介意做工具人,但是需要知道她究竟想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
&esp;&esp;秋言茉目光移至他紧握住她的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
她不想撒谎。
&esp;&esp;她找布兰温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德赛,她知道布兰温现在处于痛苦中,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秋洛的下落。
&esp;&esp;她能确定一件事,秋洛和父亲研究的是同一个东西,而且这件东西是帝国明令禁止涉足的。
&esp;&esp;“呵,”
布兰温轻笑一声,他居然妄想她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多可笑。
&esp;&esp;秋言茉应该再虚伪一点,撒个小谎,哄一哄他,说不定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esp;&esp;他抚上女孩的脸,她立即变得僵硬。
&esp;&esp;他有这么一刻不想尊重她,不想假装是个好人,不想装得人模人样,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想要冲破心脏。
&esp;&esp;“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esp;&esp;她咽了一口口水,退缩一寸,而他不敢看她的表情,只是盯着她抿成直线的唇,猜测她现在有多讨厌他。
&esp;&esp;下一刻,一具柔软的身体扑进他怀里。他看到她紧闭的眼睛,薄薄的眼皮微微颤抖着,离他很近很近,比梦里近多了。
&esp;&esp;秋言茉心脏跳动一点点加快,布兰温没有任何反应令她有些着急,于是试探着伸出舌尖,碰到布兰温柔软的唇。
&esp;&esp;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仅是很短暂的接触后就收了回来。
&esp;&esp;她以为布兰温不喜欢这样,刚想道歉,就被一只大手搂住后脑勺,不由分说撬开她的牙齿,在她口腔横冲直撞。
&esp;&esp;她的津液不受控制流出口腔,沿着脖颈划出水痕,舌尖被吮吸地发麻。
&esp;&esp;布兰温呼吸急促,一路吻过她的下巴,轻轻用舌尖扫过她的脖颈,舔舐流出的口水。
&esp;&esp;最终停在她的胸口上,将整个脸贴在她的胸脯,慢慢平复呼吸。
&esp;&esp;布兰温理性渐渐回归,眸光黯淡下去,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嫉妒,嫉妒她肯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esp;&esp;除了嫉妒,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的决心,心疼她的让步,心疼她一路的不容易。
&esp;&esp;他声音闷闷的,最终向她妥协:“我可以带你去见德赛,但是我要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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