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怕是要一直把他锁在身侧了。”
庾亮点了点头,
说道,
“是啊,
太真兄是真性情,
也是真能惹事。”
几人把酒言欢的时候,
温峤正在钱府犯起了难,
看着满屋的珍宝,
一件不能往怀里揣,
这个心肝脾肺肾,
哪儿哪都不舒服。
骠骑大将军王导和司马绍讲完了司马家的家史后,惹得司马绍一阵阵的无地自容,就驾车回京了。
倒是司马绍有感而,
非要拧着温峤写什么总结,
硬是要让他这个风流浪子,
写一篇煌煌名篇出来。
结果就是,
温峤三个时辰,
憋出来两句话、十六个字——
勿谓其微,覆篑成高。
勿谓其细,巨由纤毫。
然后,
就看着蜡烛一点点的刺破黑夜,
盼亮了黎明。
司马绍也背着朝阳,
立在了书房门口,
说道,
“怎么样?太真兄,
这一夜未眠,
定是写出了一篇旷世佳作吧?”
温峤顶着熊猫眼抬头,
指着一屋子写了又划的废纸堆,
说道,
“殿下,
你这就有点为难臣了,
你是了解臣的,
你让臣整个艳辞骚曲,
臣那是信手拈来,
一晚上能写一船。
但,
要让臣写什么《侍臣箴》,
还要写成什么流芳千古的名篇,
你看臣,
是那块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