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单手倚着石头桌,
把两只鞋蹭掉,
露出两只被踩肿的脚来,
叹息道,
“你们说,
就这悍妇,
将来也不是会落到谁头上。”
庾亮笑道,
“我看你好像还挺享受。”
王羲之又叹了一口气,
摆了摆手,
说道,
“哎,
我那是看在郗刺史为国戍边,
实在不容易,
就没和她计较,
并不是真的怕了他。”
庾亮笑了笑,
说道,
“那,这么看来,
这趟差事,
就蓝田侯一人得到了实在好处喽?”
王羲之一听这话,
刚刚入腹的酒险些喷射出来,
缓了缓情绪后,
再叹息一声,
说道,
“蓝田侯真不愧是名臣之子,
这一趟下来,
光是乌程一地,
就囤了千顷良田,
要再算是吴兴其他县乡的,
怎么也都有五六千顷了。
以前啊,
我还看不起蓝田侯,
看来哪,
以后得士别三日喽。”
杜乂压制着心中笑意,
附和道,
“是啊,
别看蓝田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好像受了多少欺负,
可人家这个欺负不白挨,
实实在在的千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