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被鸟兽吃了
又有什么不同哪?”
王敞点了点头,
说道,
“我刚从琅琊来,
要到临海去做郡守。
先生看透世俗,
可有一言赠我?”
郭文看了看王敞,
一副完全不知世事的模样,
叹了一口气,
说道,
“我要是尊驾,
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读书,
这世道,
可比这林子里的老虎,
更能吃人。”
王敞还是不服气,
又说道,
“先生既然说这世道吃人,
那先生怎么不出来拯救这世道,
要看着百姓受苦哪?”
郭文笑了笑,
说道,
“山野草芥之人,
孤陋寡闻之辈,
哪有什么济世救民的才能。
不过是说了几句疯话,
大人别往心里去。
倒是这位太真兄,
见识非凡,
他日必为三公。”
温峤眼中寒光一闪,
袖子里的匕已经出窍。
郭文身子往温峤胳膊上一靠,
匕又藏住了锋刃,
只听郭文继续说道,
“太真兄,
怎么我这粗人夸你两句,
你也不给些赏银啊?
我可是听园子里的公子说起过,
太真兄最是大方,
给那些花船上的女子,
都一锭一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