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建了宅子,
可他就愿意住在山里。”
温峤点了点头,
也放下了儒雅,
继续问道,
“这男人,
饿了就想吃饭,
吃饱了就想女人,
难道先生就不想?”
郭文剔了剔牙,
吐出两块肉渣,
说道,
“切,
圣人都说,
食色性也,
我又不是块石头,
怎么会不好色?
只不过,
一想起来,
父母横死街头,
妻子尸骨无存,
而我,
只能狼狈逃窜,
还有什么脸面,
再去寻自己的欢愉?”
温峤沉默了,
郭文说的,
也正是他所想的,
他也在问自己,
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心了?
王敞又问道,
“既然如此,
先生又何必独居深山,
要是染上了疾病,
被鸟兽所食,
岂不是报不了父母妻儿之仇了?”
郭文看了看王敞,
问道,
“这位贵公子没经历过永嘉之祸吧?
报仇?
向谁报仇哪?
仇人也早就被胡奴筑了京观。
况且就算你是好死,
装棺入椁,
也难免会被蚂蚁蚯蚓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