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嬷嬷皮肉不笑,“李宝林,这是侍寝的规矩。”
说罢,便安排小太监干了起来,直到将房间遮挡的不见一丝光亮,才拿着烛灯离开。
漆黑一片,李诗害怕,喊了几声紫檀,却无人应。正待她要起身去寻紫檀,一声“皇上驾到”
从门外传来。那声音,让她感到不适,嘹亮中透着阴阳怪气的嘶哑。
咚,咚,咚……
踏上竹楼阶梯的脚步声让她紧张,让她歇了找紫檀的想法,摸黑回到床边,重新坐好。
这与她想的不一样。
她想让皇上看到她的巧思,想让皇上夸夸她布置精巧。她还想皇上看着她的眼睛,夸她漂亮,同她说话,她也想近距离,好好看看皇上。
为什么要遮光熄灯?皇上便这么不想看着她的脸,她的身体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能感受到,却看不到。只是能感到衣襟上沾着的水汽,院子中青草地味道,以及温热地呼吸。
“皇上——”
李诗刚开口,便被一把抱住。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嗅着她的体香。
“皇上?”
李诗心底抗拒,肌肤之上爬满了鸡皮疙瘩。她应该羞涩,应该顺从,明明她心底是期待的。她不知是皇上不言不语让她害怕,还是漆黑一片让她惊悚。
在李诗内心挣扎之际,却觉得他越搂越紧,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手臂摩挲着,像一条游走的蛇渐渐探入她衣中,揉捏着娇嫩的身体。
她害怕了,本能的推着他,出带着鼻音的求饶声,“皇上,您别这样,我怕——”
他急不可耐的将她推到在床榻上。
他的手摸索到她胸前,将衣衫扯去,如此熟练,如此兴奋。
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李诗吓坏了,可她尚且保持一丝理智,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她只是不明白,满心的期待,为何如此抗拒?这是一种本能得抗拒。就像是前些年同父兄去林子里打猎,同他们走散,遇到黑熊那次一样。一样得惊悚,一样的害怕,一样的抗拒。
她痛苦的出一身呻吟,继而咬紧牙关,默默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承载着天下,自己此刻承载着他。这是恩泽,这是荣耀,这也是她一眼便沉沦,满心都是的他。
下面一阵绞痛,身体彷佛被撕裂,她终于忍不住,出了痛苦的尖叫。天旋地转、浑浑噩噩,她紧闭双眼忍受着一切,泪水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滚下。不知忍耐了多久,直到身体和意识都变得麻木,耳边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当清晨的阳光照入竹楼时,李诗仍在噩梦中挣扎。她茫然的睁开眼,全身的骨头彷佛散架了,痛的动弹不得。
紫檀走入伺候她梳妆,床榻上一抹暗红血迹,如一朵刚开放便凋零的花。
“主子,皇后娘娘差人来告诉了,您今日不用去请安。”
她拧了帕子,“您今日好好休息。”
“皇上呢?”
她问。
“皇上昨夜便走了。”
阿朱将帕子递过去,“主子,擦擦再睡吧。”
她将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裙拿来,“皇上从不在妃嫔处留宿。”
这事,还是她问了贤妃、史才人身边的侍女才知晓的。
“哦。”
李诗应着,双目死死盯着床榻上的那抹红。
紫檀扶起她,又一个宫女进来了,她是宫中派过来的,名紫竹。她用浸湿的帕子为她擦拭身体,与紫檀一起整理凌乱的床榻,将沾了那块血污的床单收起。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可李诗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