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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留魂菌(第1页)

腊月二十二,李诗亲自将有孕的消息告知了皇后。她撑着浅碧色的玉兰花样手枕,明明月份还小,还未显怀,她却爱惜地将手搭在腹部,“自从知晓有孕,总觉得不真实。”

她的小腹还是平的,除了每日孕吐不时提醒着她,再无其他感觉。

宁安道,“再过两三个月,孩子会踢人了,便真实起来了。”

她怀禾苗时也是如此,前三个月毫无感觉,除了有时腻腻的难受,再无感觉。三个月后,肚子渐渐鼓起,孩子长大,开始踢她,开始淘气的动来动去,才有一种有孕的真实感。她至今还记得禾苗第一次胎动,她与皇上的惊讶与欢喜。那一刻,才真正有了为父为母的感觉。

李诗满面红晕,有着难言的柔美与无限情深,“皇后娘娘知道吗?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是在应州。”

应州战场之上,她女扮男装,随同兄长一起支援应州军。“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臣妾偏偏清楚看到了皇上的脸。第一眼觉得可怕,心想这人怎么长得如此凶狠。后来,他骑在马上,对将士们说,他不愿征战,他爱惜自己的性命,也爱惜每位将士的性命。他家中有父母,有妻儿,他不敢想若是他出事了,父母该有多伤心难过,妻儿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所以他定要胜,亦要活着归来。他说,我与你们并无不同。”

那一刻,他便扎在了自己心中。“后来行军之中,臣妾误踩兽夹,当时一个千夫长让臣妾自己躲起,待他们打完仗便回来接臣妾。皇上当时便拒绝了,他说,人是我带出来的,我便有责任将他带回。他差人为臣妾包扎伤口,又专门去猎了一头羊熬汤给臣妾补身子,还将自己的马让给臣妾骑。”

后来,西凉臣服,她被兄长带回了家,原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却接到了他即将登基并选秀的消息。

李诗眼底闪着明亮的光彩,仿佛满天银河也比不过她心中的喜悦与幸福。“祖父、父兄原是不愿意我来的,可我却坚持。”

绝食、自杀,最终疼爱她的祖父、父兄违拗不过她。“选秀繁杂枯燥,学规矩更是艰难,可能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我高兴的无法用言语表达。被选上那一刻,我想,原来我这一生,同父兄学武,在军营沙漠策马,偷入军队,参加选秀,成为妃嫔,都是为了走到这个人身边去。”

她连臣妾都不说,以我自称,彷佛她如今说的不是旁人的丈夫,而是她的丈夫。彷佛她此刻说的不是她的一见倾心,而是与爱人的相知相许。

宁安含笑,“原来你同皇上应州时便相识了。”

阿朱看了看时辰不早了,便对宁安道,“娘娘,长安公主该下学了,咱们该去接她了。”

自从下雪那日公主因淘气跑跳摔青了半张脸后,皇后便每日都去接她。

李诗识趣儿的起身,“既然如此,臣妾便不打扰娘娘了。”

李诗慢慢地走出秫香馆,嘴角忽而多了一丝冷凝的笑。这笑,一瞬间便不见了,彷佛是紫竹一时的幻觉。紫竹与紫檀一左一右扶着李诗,不解道,“昨日大雪,今日许多地方雪还没扫干净,皇后娘娘连合宫请安都取消了,主子如今有孕何必出来走着一趟。”

越说越是不解,“主子不是说要将有孕的消息亲自告诉皇上的吗,怎么反倒是先同皇后说了?”

紫檀斥责她多嘴。李诗淡淡一笑,“皇后是皇后,一宫之主,自是要先告诉她,不可越了过去。”

紫檀看着她,小心问,“主子这些日子害喜的厉害,多说两句话便眩晕,今日怎么同皇后说了这么多话?”

李诗的唇扬起优美的弧度,“前些年民间多有传言,摄政王妃善妒。我想,无风不起浪。”

被宠爱着的人,难免任性。她今日说这么多,所为不过是勾起皇后的嫉妒之心。再是看不出来,也改变不了皇后已年近四十的现实。皇后陪伴皇上多年,二人太过于熟捻,熟捻到早已没了君臣之分。这便是皇后的短处。

紫檀含笑,“皇后若是心中不快,同皇上闹了,皇上定会厌烦,厌烦了,情分便会淡了。”

情分淡了,皇后所有短处变成了错处。

李诗偏头看她一眼,笑着,“再美的脸,看久了也会厌。”

更何况是在百花齐放的深宫之中呢?

年三十,按着肃宁的想法,该是回王府过年,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热闹几日。年二八便回去,歇上一日,年二九准备讨彩头的瓜子花生,兑上一些金瓜子、金花生,也让忙了一年的下人们乐乐;年三十要给孩子们编彩绳,彩绳早就缝好了,只需那一日编上讨好彩头压岁的饰物;守岁时便要将压在枕头下的红包备好,还要将彩绳给孩子们戴上,这些彩绳要在腰上戴到正月十五。除了彩绳,还打了镯子与项圈,一个孩子手足各四枚镯子,一个项圈。这些,每年都有,一一都留了下来,日后给他们当作嫁妆以及私库财务。

初一一家人不出门,呆在家中写写字、看看书、下下棋;初二陪宁安回娘家,初三初四带宁安以及孩子们去郊外温泉住上一两日……初八回宫。

宁安同肃宁说着过年的事,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也不不在宫中过,言官们会不会有话说。她说,“你不用顾及着我,我在哪儿过年都行。”

“不是顾及着你,好好的一个年节,自然要回咱们家中过。”

在外游子过年都要归家,他们的家离得那么近,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爹娘能赶回来吗?”

十月,爹与娘去钱塘了,半月前书信来,说是还有些事,也不知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赶不回来便算,咱们一家在一起过年,不管他们。”

爹被困在京城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他也不太想回来。“我倒是希望他们别回来,就咱们一家在一起就好……”

对话的终末印象是一片漆黑。似是在他说完的下一霎,便昏死过去,快到没有丝毫感觉残留。没有疼痛,没有药物生效的异样热或冷,甚至没有跌落凳子的疼痛麻痹……什么都没有。

宁安在房内的床上醒来,浑身滚烫,头重脚轻,挣扎坐起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磕到脑袋,顺势又呕了一通酸水,吐得死去活来。时间在呕吐、热,以及浸透被褥的冷汗中彻底丧失。等到能好好说话,已经过去五六日了。

她昏迷的第三日,宁青来了。招了所有的太医,又请了民间的大夫,几人吵了一整日,才查出是一种被称为“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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