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人看这些脚印,属于祝净康的,印痕十分的深,很多处被自身的重量,连带污物压成了一片,连鞋底的花印都看不出来。可王魁的脚印,却十分清晰,边缘却有点浅,即使沾了污物,也能看出鞋底花印的大概。”
宁远恒蹲下身,仔细观看,确如李清寒所说。
“若按他们自身的体重来说,这很不合理。”
“这确实可疑。”
“还有,大人你再看,祝净康的脚印。这里,这里!”
李清寒指了几对脚印,“一个人的脚印,一个深一个浅,感觉轻重不一。”
“嗯,确实!”
“大人可记得伙计们说过,祝净康兄弟原本要请马庭春和刘忡上二楼谈,但是因为刘忡一只脚受了伤,上下楼不便,才选了一楼这间不适合谈生意的房间。”
宁远恒接过李清寒的话头,道:“脚受了伤,不能用力。所以造成了脚印一深一浅。”
“没错!”
宁远恒点头承认,“先生还现什么?”
李清寒没有说话,而是走出了这个房间,到了隔壁的厨房。
宁远恒跟上来。他没有说话,而是任由李清寒四处查看。现在看来,他当时勘察凶案现场,确实有疏漏的地方。
李清寒先在大厨房内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厨房的窗户。然后,她推开小厨房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小厨房,案那天,只有马庭春的账房先生刘忡用过,在里面做了一盘名叫“荷花盘”
的一道冷菜。
李清寒在窗户前停下来,问宁远恒。
“大人是否知道,浮翠楼有个规矩,就是厨房的窗户不论何时,谁也不能打开。”
宁远恒露出疑惑的表情。“浮翠楼有这种规矩?”
对于宁远恒的疑惑,李清寒并不奇怪,她也是无意中,才听王魁提起。
“等叶川把浮翠楼的厨子找来,大人就知道了。”
宁远恒知道李清寒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厨房的窗户。他走到窗前。这是木扇的窗户,糊着的窗纸已经泛黄了。窗棂上有些轻微的油污,总体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