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望向那个丁香色衣裙的姑娘,心道:“原来她真叫海棠。”
“翁老爷说的是那《菩提安康》曲吧,奴家学了。”
“好,好!”
翁与中高兴地拍掌,“就弹那《菩提安康》。”
海棠低下头,玉指滑动琴弦,乐声响起,曲调正是周寒在赏菊宴上弹的那《度魂曲》。
“昏荡荡兮苦随心,惟郁郁兮神断肠。惶惶独兮难去舍,茫茫思兮离故堂。天远寂兮有阿,地远寥兮有疆。上之终处可离恨,下之终处越泉黄……”
翁与中手指随着琴曲节奏,轻敲桌面,摇头晃脑。周寒不知道翁与中搞什么鬼,只是静静看着。
海棠唱到一半,翁与中又砰砰使劲敲了两下桌子,打断了海棠的弹唱。
海棠迷茫地望向翁与中。
翁与中摇摇脑袋,叹道:“不好,不好!”
“翁老爷,哪里不好!”
“你也弹不出这曲中的妙趣。我听说,此曲弹到深处,可令风止虫静。”
海棠赶忙站起来,弯腰施了一礼,“翁老爷恕罪,奴家琴艺不精,弹不到如此精妙。”
“你弹不出,这里有人弹得出。你说是吧,周公子!”
翁与中挤深皱纹的笑,落到周寒的眼中。
“你想怎样?”
周寒看着翁与中,眼里满满地都是厌恶。
“机会难得,不知道周公子能不能成全,让我一饱耳福?”
翁与中笑意满满。
“我现在没心情!”
“太遗憾了!”
翁与中站了起来,竟然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的东西呢?”
周寒大声问。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忘了那东西放哪了。周公子还是自己找吧。”
翁与中看似很无奈。
“翁与中,你也是厉王的人。我要那东西也是为了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