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时,还特意拖长了尾音,引得一群孩子咯咯直笑。
“顾副司长!”
对门的王婶笑着迎上来,“广播里那是不是海婴啊?唱得真好!我家老头子听了,说想起小时候老家的童谣了。”
顾从卿笑着点头,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晚上吃饭时,周姥爷端着酒杯,忽然叹了句:“那歌好就好在,不喊口号,就像家里孩子在说话。一听就知道,葡澳想回家了。”
周姥姥没说话,只是给老爷子添了点酒,眼眶有点红。
没过几天,海婴在托儿所也成了“小明星”
。
小朋友们围着他,吵着要听他唱“澳门的歌”
,连老师都笑着说:“海婴,给大家再唱一遍吧,我们都爱听。”
海婴被围在中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奶声奶气地唱起来,唱到“我要回来”
时,所有小朋友都跟着大声喊,小小的教室里,仿佛也回荡着千军万马的力量。
这歌能火,不是因为旋律多复杂,也不是因为技巧多高,而是因为它触碰到了最朴素的情感——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游子对家园的向往。
这种情感,不分年龄,不分职业,像胡同里的炊烟,像四九城的鸽哨,早已融进每个人的骨血里。
而那歌,不过是把这份藏在心底的话,轻轻唱了出来而已。
阳光洒在办公桌上,那份谈判纪要的复印件旁,放着一张海婴的画——歪歪扭扭的房子,一个小男孩牵着另一个小男孩的手,旁边写着三个字:“回家了”
。
顾从卿看着画,忽然觉得,那歌的力量,或许就在于此:它让每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一遍“欢迎回家”
。
海婴在四合院的“走红”
,比托儿所里来得更热闹些。
这天傍晚,他刚跟着顾从卿跨进院门,就被坐在门墩上择菜的张奶奶叫住了:“海婴回来啦?
快,给张太太唱段那‘葡澳的歌’,上午听广播没听够呢!”
旁边下棋的周姥爷也跟着起哄:“对,给你张太爷爷李爷爷也唱一个,让他们听听咱院的小歌唱家!”
海婴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手揪着衣角,眼睛瞟着顾从卿。
顾从卿笑着推了推他:“就唱两句,给爷爷奶奶们听听。”
小家伙这才清清嗓子,站在院里的石榴树下唱起来。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童声清亮,带着点刚从托儿所回来的疲惫,却依旧唱得认真。
唱到“我要回来”
时,院里的大人们都跟着轻轻拍手,张奶奶甚至抹了抹眼角:“这孩子,唱得人心都软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他刚放学进门,拎着鸟笼的何大清就迎上来:“海婴,今儿嗓子亮,再唱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