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饭馆门口,摆着几张小马扎,院里的老街坊们摇着蒲扇纳凉,何雨柱正跟许大茂掰扯前天的酒钱。
“我说大茂,你那瓶二锅头明明是你自己抢着喝的,凭啥算我账上?”
何雨柱撸着袖子,嗓门洪亮。
许大茂往椅背上一靠,撇撇嘴:“谁让你非拉着我陪你试新菜?
再说了,我这不是帮你照顾生意嘛。
对了,棒梗去罐头厂上班了,听说第一天就扛了三十箱罐头,没喊一声累。”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忽然停了。
二大妈手里的蒲扇顿在半空:“你说啥?棒梗?
那小子能扛罐头?”
“可不是嘛,”
许大茂掸了掸裤腿,“我托朋友打听的,说他在车间里闷头干活,跟工友处得还行,连车间主任都夸他实在。”
一位大爷摸着胡子,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啊。
这孩子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我那只下蛋的老母鸡,还记得不?
被他逮去烤了吃,气得我追了他半条胡同。”
“就是就是,”
三大爷凑过来,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那会儿算他将来,顶多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
这在乡下待了几年,性子倒转了性?”
何雨柱也愣了愣,随即笑了:“人嘛,总得经点事儿才能长大。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不也倔得跟头驴似的?
棒梗在乡下受了苦,知道日子不容易了,踏实干活是好事。”
二大爷哼了一声:“可别是装的。
这城里的花花世界,比乡下迷眼多了,等他挣俩钱,指不定又飘了。”
“我看不像,”
旁边的刘大妈插话,“前儿我去秦淮茹家串门,看见棒梗晚上回来,累得倒头就睡,手上磨的茧子老厚了。
秦淮茹给他缝补衣服,眼圈都红了,说他从没喊过一句累。”
许大茂没接话,只是望着胡同口的方向,那里的路灯刚亮起来,昏黄的光落在地上,像铺了层金子。
他想起棒梗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叔”
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管他以前咋样,”
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现在好好干活,对家里人负责,就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