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年夜饭一直吃到了十二点多,窗外依旧黑漆漆一片,阮软不禁想到一个段子:
中央:春节全国禁止燃放烟花。
省级:看着点别让他们放,
市级:看着他们放。
县级:让他们放。
镇级:哼哼!让放。
村:哈哈哈……放!
外头寂静一片,当真清寥,阮软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爬呀爬的跟玛卡在窗前抱成一团,傻笑。
说你的愿望,说我的愿望,说我俩将来的愿望。
谭宗明:“……”
。
周正:“……”
。
突然沙上有人的手机嗡嗡的响,阮软的手机也是嗡嗡的,条件反射蹦了起来。
醉意阑珊走着不规则曲线拿起手机,然后现不对劲,不是她的。
嫌弃了两秒钟,丢开,迷迷瞪瞪吼了一声谁谁手机响了,就又不规则曲线跑回去窝玛卡怀里,数着天上那些不存在的星星。
身后的手机一个劲儿震天响,直到消音。
周正两人收拾好厨房出来,外边俩姑娘依旧在那儿蛐蛐不停。
玛卡清醒些,即将睡过去的时候还不撑着扭头过河拆桥赶人,“那个……两位,新年快乐啊”
。
是不是可以滚蛋啦。
两人识趣的滚蛋了,那之前还不忘把醒酒汤放桌上。
咔哒一声响,门被带上,阮软早已经睡着,玛卡托着半醉不醒的状态给阮软喂了汤,也给自己喂了汤。
最后提过沙上的毯子把两人裹裹好,屁股底下垫着厚厚一层大棕熊睡垫,屋内开着暖气的也不冷,俩人灯都没关,呼呼大睡了。
车库里的两人互看不顺眼,也无所谓友好不友好,风度不风度,各自上了车,谭宗明先走一步。
周正的手机再次震响,还响个没完没了,他偏头看去。
是个记不住的陌生号码,没理会。
嗡嗡嗡——
嗡嗡嗡——
周正捏了捏眉心,接通,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其实是前不久才听过的。
电话那头的林妍似乎喝醉了,全然不管经纪人假模假式的劝阻,一个劲儿给他打电话。
周正没心情搭理她的不知道真假的疯言疯语,直接挂断,拉黑,关机。
同样的夜晚,有人相拥取暖,有人歇斯底里,也有人阖家欢乐……
市中心的某处大院,肖音音靠在丈夫的怀里,唇角微微弯着,眼底全是笑意,可见其幸福。
蒋屿揽着她,同哥几个一块儿打牌,时不时指点一二,夫妻俩很合理的二对三。
场上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熟人,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讲究,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周正。
“听说最近迷上了个小作家,挺上心的”
。
“是挺用心的,叫什么……阮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