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刻,很适合摊牌,阮软喝下最后一口汤,咽下。
“谭总……”
。
“你别说,或许你可以先听我说”
,对面出言打断。
阮软抿了唇,不语。
谭宗明偏头看着窗外,彼时烟花盛放,问她,“好看吗?”
。
阮软同样扭头看去,落地窗外的天空一片斑斓色彩,是那样绚烂。
谭宗明看着外边的光透进来,忽闪忽闪又在她脸上,缓缓开口:
“阮软,我其实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好像什么都能让你开心,却又不能真正开怀,似乎什么都能让你看进眼底,却实际上你什么都不在意”
。
“你比一阵似有若无的风还让我抓不住,眼里都是故事,浑身透着距离……心门紧紧关闭”
。
说到这里,谭宗明似乎叹了一声,“我已经……无计可施”
。
许久,他站起来走到阮软身侧,两条手臂搭在她的两侧椅子扶手上。
语气近乎恳求,“起码,不要彻底绝了我的希望,我们做朋友,好吗?”
。
“我们可以继续合作的”
。
“阮软,不要完全否认我,你看看窗外的烟火,很漂亮的对不对?你可以把我当做烟火,我日日绽放,在你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落幕,不做打扰”
。
阮软掀了掀唇,最后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其实……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人家没有做错什么,人家甚至还可以算得上助她良多,且从来没有任何过分举动。
她这过河拆桥……多少是有点不地道的。
浑浑噩噩回到欢乐颂,谭宗明突然倾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看着怀里困兽一样的姑娘,隐隐散着幽香,真想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但触及她微颤的睫毛,谭宗明即刻抽身。
抬手打开车门,“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
阮软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句,“晚安”
。
谭宗明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双眸缓缓缩紧。
随即上车,方向盘转动,离开。
打开门进屋,阮软把自己甩到床上,放空的大脑一片迷雾。
拨通电话,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无助,“玛卡~怎么办,我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