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道士边敲边喊,“师祖,宝嘉姑娘开始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蝶漪的没有皱了起来,冷声问道:“他刚才说谁?”
静纯本来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听蝶漪这么问,看来他俩想一块去了。
吱呀——
几人朝着前面看去,果然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道袍、身形消瘦、头花白的道士,看样子,这就是张道长了。
张道长步履匆匆,丝毫看不出将近百岁的样子,他跟着小道士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小道士耳语几句,小道士就掉头朝几人小跑过来。
“师祖那边有个病人情况紧急,所以劳烦几位施主稍等片刻,师祖说今日上山的施主不多,几位不要带着病人在日头下晒着,先回房间等吧,待事情处理完,师祖会亲自过去的。”
“多谢小师傅相告,请问张道长要去看的病人是叫宝嘉吗?”
小道士愣了一下,点点头,“师祖那边还在等我……”
然后他就在几人欲问还休中小跑着走了。
荆彬拦住还想追问的静纯,“重名也不一定,我们先带灵芝回去,张道长不是说他忙完会过来嘛,到时候一起问也不迟。”
她们几人从桃妹那里知道了宝嘉这个人,作为完颜琮的贴身侍女,这事非常关键的人物,若真的在这里遇到她,是不是离缘子就不远了。
几人搀着灵芝又回到住的屋子,恰好碰到李大姐和几家人在一起煎药。
李大姐远远地看着几人回来,便高声问道:“还没到时候吧,怎么就回来了?”
荆彬简单将事情一说,然后眼睛一转,“李大姐,你们能不能进屋来帮我们搭把手啊?”
李大姐这个热心肠自是没有拒绝,进了屋荆彬便道了谢,然后假装无意提起,“张道长听说宝嘉姑娘吐了血,急匆匆地就走了,这个宝嘉姑娘是得了什么病啊?张道长也没法子吗?”
李大姐看起来懵懵的,她“嘶”
了一声,“上山求药的都住在东西两院,这边定是没有叫‘宝嘉’的姑娘,那边……好像也没有年轻的姑娘,你不会是听错了吧?凡是上山住下的,有需要慢慢休养的,但就没有张道长都治不好的!”
眼见李大姐又要长篇大论,静纯赶紧打断道:“估计是我哥听错了,离那么远,怎么能听得真切呢!李大姐您快去忙吧,药不是还在炉里?”
“哎呦,可不,你们有事就叫我啊……”
李大姐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荆彬道:“李大姐这样爱打交道的竟不知这个‘宝嘉’的情形,有些蹊跷。”
“应当没有听错,”
静纯也沉下心来思索着,“而且那个小道士不也点了头嘛。”
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静纯开口,“难道说那个小道士并不是着急去帮张道长,而是不想多说所以才‘落荒而逃’?”
“先不要瞎想了,等张道长来了,所有的问题不就都有答案了吗?”
蝶漪不以为意道。
静纯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有点明白原来缘子看自己的复杂眼神了,她轻声问道:“你就打算直接问张道长?”
蝶漪一副“不然呢”
的神情,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们是来干嘛的!”
但是看到了灵芝,她没有将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