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说,“你放心,平安送到。”
李家贵问,“镇长有没有啥要交代的?”
李强说,“工程是肥肉,盯着的人多得很。”
“让我们想办法抹平。”
“别让人说闲话。”
李强转而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在平桥这么多年了,活都是抢着干。”
“脏的累的啥不是我们着干?”
“本来就该我们李家的。”
“怕哪个说闲话?”
李家贵从儿子手里接过烟,将就还没掐的烟屁股把这支给续上,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沉重。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以前镇上有你妈个啥?”
“啥都没有。”
“全靠在地里刨食。”
“你看王兴汉才回来多长的时间,镇上就拿了多少东西回来?”
“这跟胡敬富有啥关系?”
李强讶道:“跟胡镇长没关系,但是他管这个啊!”
李家贵说,“他管得了?”
“他要是管得了,赖青山他爹妈今天跑来做啥?”
李强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李家贵说,“赖青山那一家子又不要脸又不要命,我们虽然不怕他,但是也没那个闲心去跟闹。”
“不把这个麻烦扔了,以后干起活来,烦都要烦死个人。”
李家这一大家子也明白什么叫癞蛤蟆爬鞋子恶心人的道理。
李平脖子一拧,“干啥?总不可能还把赖青山拉进来,一起挣这个钱,他日玛想得美。”
李家贵叹了一口气,突然就有点生气。
他一下就想起上次和赖家闹,被王兴汉抢了先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害他在镇公所丢了一回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