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在所有人的眼里,并没有报纸里那种雄浑的气势。
很平常,甚至都找不到一点美感。
关胜手里捏着手帕,就盯着这几个字。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胡敬富下车的时候还在笑,冲孙世国笑,冲宣传部副部长雷雨虹笑……
等他再把脸转朝关胜嘿嘿笑的时候,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合时宜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憨批。
不过胡敬富多少还是有些急智的。
咧开的嘴角不但没往回收,反倒咧得越大……
做出嘬牙缝的动作,似乎要把牙缝里的隔夜肉给嘬出来。
这动作做完后,嘴角抹平,仿佛刚才的笑容只是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所带来的错误表达。
他本来就没有笑,真的没有笑……
麻卖皮……胡敬富心态炸了,暗说,刚才气氛明明很轻松,这个时候突然这么严肃是啥原因?
姚兰溪在关胜身侧倒是很平静,“关书记眼前的这条机耕道,全长约有五里地。”
“四个月前,它还是条泥巴路。”
“下了雨,无数的人走,偶有车压……”
“车轮日复一日的碾轧出两条近一尺的坑。”
“这条路本来是连接隔壁县的翠山镇。”
“后来,那边的客车都不从这里过。”
姚兰溪给关书记大致讲了这条路的来历。
但凡是这种情况,背后都会有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
可是姚兰的故事并不感人,就是平铺直述。
也没有把王兴汉那句深深触动到姚兰溪的“小康,循此苦旅,携众,以达繁星”
给拿出来。
这种言语,只对女人管用。
姚兰溪在讲这条路的来历时,童江那几个大队干部根本就不敢靠近。
只敢隔得远远的,猛点头,一脸尬笑。
于他们来讲,其实是希望见到大人物的。
但真正见到大人物的时候,又被他们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某些不知名的气息给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玄幻里叫威压!
现实里叫气场,不怒自威,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童江他们想上去混个眼熟,可是关胜的神色,似乎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关胜在姚兰溪的阐述,再听到河庙嘴所有大队干部的肯定,他的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就默默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只表达了两个字:就这?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的时候,孙世国朝雷雨虹打着哈哈,“雷科长,辛苦你多拍几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