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角歪歪扭扭绣着“彩”
字,血迹早已褐黄。
宁昭月接过手帕,叹了声,道:
“是王家村后山那个庙的老和尚,他死了!
托我们来祭拜一下。”
“你们说的是海哥,原来还记得阿彩姐啊!唉,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老妇人咳嗽着摆手,道:
“快去吧,她在西边的断崖边。
老身每年都去给她扫墓了。
今年身子骨不硬朗了,怕是去不了。
就托付给你们了!
去吧去吧!
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她蹒跚离去的背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叶修握紧骨灰罐,蒙眼布条无风自动,叹了声,道:
“师姐,我们走吧。”
宁昭月点头,道:
“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随后,她用挤兑的眼神瞥了眼叶修。
叶修也只能笑了笑,不说话。
夕阳西斜,断崖边的孤坟前。
“总算找到了。”
宁昭月拂去墓碑上的青苔,露出斑驳的“黄”
字。
她帮着叶修将骨灰罐小心安葬,又折了几枝野花插在坟头。
山风悲呼,似乎在替两人惋惜。
“死骗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宁昭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故意板着脸问。
叶修拄着竹杖转向她,嘴角微微上扬,道:
“悬壶济世,顺便找个传人。
不知道某个恶人愿不愿意做些好事?”
“谁恶人了!”
宁昭月顿时炸毛,脸颊涨得通红,道:
“你才恶人!你全家都恶人!”
可话音未落,青玄城的往事突然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