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躺在病床上的花伯听闻到少秋之到来,旋即爬了起来,意欲与之大打出手。可是看到少秋手里颇拎了些东西,遂直接打住,强行把自己心里的火给压下去了。
“伯伯这是怎么了?”
少秋赶紧凑上前来,如此问道。
“这……没关系的。”
花伯如此回答。
夜色渐渐地深了。
少秋因为有些琐事急需处理,不便再呆下去,遂把礼物摆放在病床上后,与之道了声别,直接拉开屋门,往着苍茫夜色中而去,留下花伯一个人,怔怀地躺在床上,心绪相当不好,本来欲与之拼命来着,可是念及自己身体之不好,此刻无论如何得忍喽,纵使有什么事情,那也得以后再说。
略躺了一阵子,花伯便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想爬起来,而后出去一下,看看外面的夜色,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瞧瞧过往的行人。
医院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花伯之到来吧,此时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之前的那些护士,在这大风呼啸之夜,不知为何,从人间蒸了似的,再也休想找寻得到她们的影子。
而医者也相继离去,使得医院里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在不住地漫延着,简直都不堪住人了都,或许是因为人太少了吧,致使一些不干净的物事出没,吓得巫师都不敢去看了。
在这无比凄凉之夜,花伯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不敢继续站在门口了,关好了屋门,直接躺到病床上去了。可是不成,肚子开始不断地痛起来了,之后便吐了血,致使花伯大声地呼喊着,可是此时医院人去楼空,再还有何人肯陪伴在他的身边呢?
一翻挣扎之后,不小心将摆放在桌子上的少秋送的礼物给弄翻了,直接掉落在地,散乱不堪,相当狼藉,使得花伯此时的心情更加不堪了。
雨不断地落下来了。
花伯借着淡淡的灯火,可以明显看到掉落在地面上的一个木偶,此物之前没有,当然是少秋送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啥东西,遂凑了过去,认真瞧了起来。
木偶背部刻有名字,上面赫然书写着“花伯”
俩字,而在正面,重要穴位处,悉数插上了银针,隐隐可以看到血迹流了出来,想必是少秋想用这种办法致花伯于死地吧,在他生病之时。
念及少秋之如此歹毒,花伯恨得直咬牙,如此卑劣的手段,想必只有这种人想得出来,当时就吼了一声,即刻欲抢步出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欲待强行闯入其屋子,非与之理论一翻不可。
却不成,花伯开始不断地吐血,知道之所以如此,十之八九是拜少秋所赐,却也无奈,身体极度虚弱的他,看来只能是长叹着干躺在病床上罢了。
“好嘞,特么敢于如此!”
花伯恶狠狠地念叨着,“等老子好了再来找你啊。”
门外的雨渐渐地打住了。
狂风呼啸之声也悄悄地不见了。
在这深沉的夜色中,花伯碾转难眠,幸好肚子不复如此之痛了,而在喝了些三七粉之后,吐血的症状也好转了些,遂好好躺在床上,回想着关于少秋之事。
护士推开了病房之门,轻轻地走了进来,问花伯哪儿不舒服,得知一切安好,遂悄悄地关好了屋门,消失在苍凉的夜色中,不复存在了似的。
在这样的夜里,黑匪也悄然前来,却是空着双手,此时到此,根本就没安好心,之前的那翻算计,把那木偶摆放在少秋的包里这样的事情,便是他所为。
此时前来之目的如何,不过是明摆着的,探看一下虚实,看看花伯到底死了没有,以便不日回到荒村,在那些沟沟坎坎之中,与花婶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打算直接强暴了她。
不过看到花伯身体还算健壮,根本就没有任何死亡的迹象,知道自己已然是失算,诅咒无效,打算失败,想必要弄死此人,还得另想主意,不费一翻手脚,恐怕是无济于事的。
“您坐。”
花伯一看到黑匪,便热情迎接,极尽欢迎之能事,之前对少秋的那种态度,已然是不复存在了。
“这……好吧。”
黑匪笑着回答。
“厂子里没啥事了吗,不然的话,您何以能脱身前来呢?”
花伯再度问道。
“事倒没有,不过是车间里缺些人手,看来还真的是少不了你,你无论如何得把病养好了,而后出去做事,咱们共同努力,把厂子展起来,共享荣华富贵,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黑匪笑吟吟地问着。
“好的,好的。”
花伯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夜色渐渐地深沉了,雨声淅沥,狂风呼啸,乱石滚滚,行人稀少之至,唯有一些不干净的物事踽踽独行于空旷街道上罢了。
黑匪离去,昨去之时,给了花伯些钱,算是给他的补偿吧,毕竟是因为工作而造成的伤害嘛,此时能不意思意思吗?
……
花伯再度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了,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木偶,此物当然是少秋所送,因为黑匪进来的时候是空着双手的,怨不到人家的头上。可是少秋为何要送这种不堪的东西给自己呢,难不成想盼着自己去世,好在以后可以霸占小花,甚至连自己的女人一起祸害了?
念及此处,花伯不禁流出了泪水,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嘛,为了区区小事,竟至于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想到此处,花伯不禁长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