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人们聚集在门外,嚷嚷着要进入自己的屋子,少秋吓得浑身颤抖,根本就不敢出去,死死地用一块不是太大的石头压住了屋门,绝对不能把外面的人放进来,那些气势汹汹的人一旦闯入,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坏事来,谁也说不清楚。
“把人交出来!”
外面有人如此吼叫着。
“再不作声,我们可就要来硬的了哈。”
有人如此叫嚣着。
“可是根本就不管我的事呀,之前并没有与之争吵,这到底是从何谈起嘛。”
呆在屋子里的少秋如此为自己辩解着。
“你不要狡辩,有人听到过你与老瘦的争吵,甚且还有人看到你动了粗,此时耍赖,恐怕已然是晚了。”
不知何人这么说道。
……
正在这么辩解着的时候,有人看到花婶来了,直接闯进了人群之中,对少秋破口大骂,甚至还想着从那破败的窗户口爬进去,非要把少秋给揪出来不可。可是当她爬了一会儿,把头钻在那窗格子里去了之后,竟然是就此卡住,再也无法进入,只能是在一些好心人的帮扶下,小小心地把她的头扯了出来。
因为之前花婶听见有人说,少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祸害了,小花之所以不说出口,十之八九亦只是因为怕羞罢了,这时何不抓住这个机会,进去把他给拽出来,让大家审判一下呢?
可是不成,刚爬进那诡异的窗格子不到一半的时候,自己的头便无奈地卡住,再也不想进入一毫,于是号啕痛哭着被人们扯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控诉着少秋之前犯下的罪行。
听见如此,少秋对小花的心一下子便冷了,再也不怀有任何幻想,想必自己与之缘分已然是尽矣,以后呀,恐怕连与之说话都不可能了。
念及此处,少秋泪如雨下。
那些人们,来到此处,不过是因为老瘦之失踪,想为之讨个说法,见花婶如此哭泣,一时只好打住,得先把花婶安抚住了才行。
可是花婶呢,之前还有些胆怯,怕自己有可能弄不过少秋,此时见人一多,直接就对之毫无顾忌了,聪明的她,似乎想借着众人的手,使之受到一些必要的惩罚,否则的话,想必自己的宝贝女儿以后的日子呀,将暗无天日。
当然,花婶最主要的想法是,自己的女儿至不济,也不能嫁给这样的穷人,怕以后天天到自己的家里蹭饭什么的,烦不烦呢?
而在这个时候呢,瓦匠的女人便也出现了,不断地添油加醋地说着一些是非话,说自己亲眼看到的,在某个漆黑的夜里,那少秋强行把小花给强暴了。
“真的吗?”
花婶一时之间止住了哭泣。
“没骗你。”
瓦匠的女人如此说道,说完这话,还具体说出了一些细节,使得听到的人们,纷纷红了脸,有些甚至都在自己的耳朵上塞上了一些泥巴,不敢去听了。
“可是当时你为何不告诉老身呢?”
花婶如此问着。
“唉,年轻人嘛,”
瓦匠的女人如此长叹着说道,“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实属正常,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不可呢?”
“幸好当时你没有告诉老身,”
花婶直接就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不然的话,老身非打死他不可!”
“过去了便算了,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瓦匠的女人打趣了一下之后,不敢与花婶再呆下去了,觉得不好,甚至感到有些不吉利。
“……”
花婶此时直接就尖叫一声,不断地拍打着少秋破败的屋门,非要他出来给个说法不可。
“婶婶,万不可听一面之辞就仓促作出结论,在下与令爱不过只是君子之交,并非如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言,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还望明察。”
少秋不敢外出,吓得浑身颤栗,小小声地对着站在外面的花婶这么说道。
“可是有人说你对小花做出了那种事情,并且是在我家小花不愿意的情况之下,”
花婶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何不就死了呢,如此活在世上,还让旁人活不活呢?”
“婶婶想多了。”
少秋站在屋子里,根本就不敢拉开了屋门,在看到那些眼里露出凶光的人们手里拿着的大刀、长矛的时候。
“出来!”
人们这时也怒吼一声,一片碎瓦掉了下来,正好把瓦匠的女人的头砸了一下,当时就流出血来了。
瓦匠的女人在人们的搀扶之下,悄悄溜之大吉,而呆在少秋屋子门前的那些人们,个个义愤填膺,非要在今夜致少秋于死地不可!
“没有必要与之讲什么道理,直接闯入就成了。”
有人如此提议,此话一出,人们旋即如奔流的洪水似的,大吼一声,直接就闯进了少秋的屋子里去了。
当时有人建议直接把少秋杀了,可是一些年高德劭之辈,觉得事情未澄清之前,草草结果了人家的性命,恐怕不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保护、斡旋,这才使少秋保住了一条小命,却也够惨,因为他的身上已然是出现多处刀伤。
正这个时候,人们看到老瘦来了。
“老瘦?”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颇为怀疑地如此问候着。
“这个时候你来干吗,一边去,不要插手这种事情,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好处,识趣的话,就赶紧滚!”
不知何人如此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