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匪往着荒村火蹿去。
……
而在这个时候,刘寡妇到了夜里,因为怕听闻到那柳树上恐怖的女人的哭泣声,无处可去的她,便只好是凑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蜷缩在一块石头上,姑且就这么着呆一会儿。
而在这样的时候,少秋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看书了,遂推开了屋门,出来了,准备与那刘寡妇说些话来着。
本来还有所顾忌,可是都到了这步田地,那花伯一家在自己触电的时候,直接就离去了,此等之人,要他何用?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少秋直接拉开了屋门,准备把刘寡妇迎进来,想与之闲话一场,以打这种漫漫长夜。
荒村到了这时,简直可以说非常之荒凉,加上看不到人,之前的那些人,不知为何,纷纷消失不见,唯有东去的流水,在这苍茫的夜色中呢喃着。
……
在巫师的命令下,人们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到了夜里,纷纷外出,或是到古镇去睡大街,或者是逃进了大山深处,藏在洞穴之中悄悄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正是因为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加上半夜醒来时又听到了那株柳树上似乎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吓得刘寡妇根本就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可是出来了之后,四处打探一翻,本来想找个人闲话一下,却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一个人也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刘寡妇只好是蜷缩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他的屋子门前还亮着灯火,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约略能够看得清路面,见有一块干净的石头,遂直接就坐在上面了。
略微坐了一阵子,刘寡妇便站了起来,因为门外下了大雨,再还要坐在空旷无人之处,显然不成,淋湿了衣服,患上了风寒感冒,届时却要如何是好呢?
趴伏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刘寡妇轻轻地敲了敲屋门,而后那屋门便开开了,似乎热烈欢迎着她的到来,不用少秋拉自己就开了。
“你好啊。”
少秋只好是凑上前去与之打个招呼了。
“你好你好。”
刘寡妇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门外下了雨,并且那株柳树上又无端传来了那种恐怖的声音,只好是来到了这里,与之随便闲聊着。
“坐吧。”
少秋为之搬来了一张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
“好吧。”
刘寡妇只好是坐了下来,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去处,唯有少秋这里可以躲避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了。
……
那刘寡妇在少秋的屋子里看了一会儿书后,便瞌睡连天了,或许是看不懂这些书吧,觉得无趣的她,不想再呆在此处了,直接拉开了屋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深处了。
送了送刘寡妇,少秋便准备回来了。
本来不想去送的,可是那刘寡妇非说自己怕黑,求着少秋,非要他送自己一程不可,不然的话,便说以后呀,不到他这儿来做客了。
而少秋呢,只要屋子里有刘寡妇出现,他便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正是因为有这种好处,这才不敢得罪她,硬着头皮送了她一程。
正想着回来,抬头看了看天,漆黑一片,那恐怖的天幕上乌云朵朵积雨云相当之厚,要不了多久便要下大雨了啊。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哗哗的大雨旋即落了下来,雨雾弥漫,一度都看不清路面了,无奈之下,只好是再在刘寡妇的屋子里坐坐吧。
之前听人说刘寡妇会放蛊,对于这样的谣言,少秋根本就不相信,再者说了,纵使会,可能也不至于把蛊施在自己的身上吧?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呢,至于这么下作吗?
在刘寡妇的屋子里略微坐了一阵子,少秋便不敢坐下去了,因为这时似乎听闻到有人在哭,可是竖起耳朵仔细听去之时,却又啥也闻不到。
门外只有风在不断地刮着,呼啦啦地,独自聆听之下,颇为悦耳,心情相当之不错,遂直接就不想离开了,反正那刘寡妇也并没有睡觉的意思,何不就在她这儿坐一会儿呢?
而在这个时候的刘寡妇呢,因为听闻到了那个女人的哭泣之声,觉得恐怖,不敢独自呆在此处,非要少秋陪着自己不可,说如果不答应,以后呀,便再也不理他了。
盛情难却,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坐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心绪苍茫,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略微坐了一阵子,少秋便离去了。因为夜色深沉,再还要叨扰到人家休息,使之在大山上干活之时浑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这如何使得呢?
在少秋离去的时候,刘寡妇也送了送他。把少秋送进了屋门,确定他没有什么事了,安全了,刘寡妇便离开了少秋的屋子门前,而后再度钻进了自己的屋子,聆听着不远处那个恐怖的女人哭泣之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风在门外狂吼着。
在这样的大风之中,荒村几乎听闻不到任何人语闲话之声了,唯有那个女人的哭泣仍旧不断地回荡在空空的旷野,背时的人们往往会听到。
在这种恐怖的女人的哭泣声中,刘寡妇根本就无法睡去,可是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白天了。
门外几乎可以说车水马龙,来来去去的人们,纷纷扰扰之中,相互闲谈着,爽快地笑着。
在这些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刘寡妇送给了少秋一些猪肉,甚至把留作年货的腊肉也一并送给他了,想为之进补一下身体,因为最近老是听闻到他咳嗽嘛,听得刘寡妇都有些心疼,这才送给了他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