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放弃了呢?”
“放弃了就不能在村里做全套。只能继续做半套,或者离开这里。”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概是离开了吧。”
黎安德耸耸肩,“反正我后来没见过她。”
李馨乐沉默了。
十二轮。
如果运气不好,她可能要被十二个男人轮流使用。
当着祖宗牌位的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这是多么疯狂、多么变态的事情。
但是……
她想起了这半个月的煎熬。
那种身体的饥渴,那种无法满足的空虚,那种让她快要疯的渴望。
她想起了阿芳的羞辱,想起了蹲在厕所里用身体清洁马桶的自己,想起了即使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身体依然会兴奋的事实。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她的身体已经被改造了。
她离不开那种感觉了。
与其继续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煎熬,还不如……
“我愿意。”
她说。
“什么?”
“我愿意参加仪式。”
她抬起头,看着黎安德的眼睛,“不管要被多少人……我都愿意。”
黎安德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满意的光芒。
“很好。”
他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头,“那就后天,黎家祠堂见。”
(七)
九月初一,下午五点。
李馨乐被带到了黎家祠堂。
祠堂位于新黎村的中心位置,是村里最大、最古老的建筑。青砖黛瓦,飞檐翘角,门口立着两根红色的柱子,上面刻着“慎终追远”
四个大字。
正厅供奉着黎氏历代祖先的牌位,从开村始祖到最近几代的先人,密密麻麻排列在香案后面的神龛里。香烟缭绕,气氛庄严肃穆。
但今天,这个神圣的地方将见证一场荒诞的仪式。
李馨乐被带进偏房“净身”
。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年妇女负责这项工作。她们让李馨乐脱掉所有衣服,站在一个木桶里。
“不要动。”
其中一个老妇人说。
她们用特制的草药水从头到脚给她擦洗身体。那种草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辛辣中带着甜腻,让人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
李馨乐问。
“净身水。”
老妇人回答,“把你身上的污秽洗掉,好让祖宗接纳你。”
洗完之后,她们在她身上涂抹一种油脂。
那种油脂是透明的,涂在皮肤上滑腻腻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又是什么?”
“让你更滑。”
另一个老妇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嘴残缺的黄牙,“方便男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