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什么?”
闻潮落问。
“他还说,将来孩子都跟你的姓。”
闻潮落抿了抿唇,心道这厮当真聪明,短短几句话,就把他爹娘和大哥都哄好了。这下,他什么也不必操心,只等着日子一到,事情就能彻底了结。太子那边也不可能过问细节,知道他坦白了,也就算交差了。
“还是要把祁煊接进来住吧,在外头不像话。”
闻母道。
“我朝又没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闹大了岂不是要满城风雨?”
国公爷不大赞成,“但也不能稀里糊涂,免得让人觉得咱们凉薄。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但关起门来该有的仪程都要安排上,不能委屈了人。”
“嗯,还是得在府中摆个酒,起码得正经拜堂。”
闻澜声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不是说在灵山时就怀上了?”
闻母问。
闻潮落听得头大,又不敢吱声,
这时,他忽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妖力也开始不受控制。
随即,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痛意。
“嘶!”
闻潮落疼得跌坐在地,面色登时变得苍白。
“二郎?”
闻澜声最先现了他的异样,上前一把扶住人,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闻潮落扶着兄长的手臂想借力起身,却被小腹的痛意激得再次跌回地上。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攥住闻澜声的衣袖,颤声道:“哥,去叫祁煊……不,叫桑重来。”
闻澜声立刻吩咐人去传话。
闻潮落预感自己可能是要生了,于是让闻澜声把自己抱回了房间。
他让阿福放下了床帐,推说自己妖力不稳,恐怕会伤着人,将身边的人都撵出了屋子。众人都不是妖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催着人去叫祁煊和桑重。
闻潮落初时只觉得腹痛难忍,不多时意识也渐渐开始混沌。他一边强忍着铺天盖地的痛意,一边紧张万分,脑袋里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会不会和姐姐一样难产?
不会崽没生出来,还搭上性命吧?
他若是死了,爹娘和兄长姐姐定然会难过不已。还有祁煊,那家伙肯定也会伤心的……早知道昨晚不应该住在桑重家里,应该去找祁煊的。
闻潮落思绪纷杂,无助又茫然。
后来他隐约感觉有人掀开了床帐,随即他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对方妖力倾泻而出,将他牢牢包裹,他小腹的痛意几乎立刻就减缓了。
“如何?”
祁煊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但似乎不是在问他。
“问题不大,脉象很稳。”
桑重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桑重的一通吩咐,让国公府的人去准备要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