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那么恨妖异?”
闻潮落问。
“牵狼卫就是陛下磨出来的刀,刀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和恨不恨没有关系。今日陛下让我们除掉妖异,倘若来日让我们除掉哪个朝臣,段真一样会毫不犹豫出手。”
闻潮落盯着祁煊的眼睛,“那你怎么和段真不一样?”
“我和他是一样的。”
祁煊眸子闪过一瞬凌厉,“只是在你面前不一样而已。”
牵狼卫的人,手上怎么会不沾血?只不过因为闻潮落是妖异,祁煊爱屋及乌,才会在此事上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
祁煊并未久留,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国公府。
眼看天快亮了,闻潮落又睡了一觉。不过他这一觉没睡多久,天刚亮,桑重就匆忙来了国公府。
“你不是在宫里当值吗?怎么一大早跑我家来了?”
闻潮落哈欠连连。
“昨晚当值,今日休沐。”
桑重出了宫都没回家,就直奔了国公府,“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你问清楚,免得出了岔子。”
“怎么?”
闻潮落困意稍退。
“上回在别苑,你不让我诊脉,可是有什么缘由?”
“我这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你诊出来脉象有异,节外生枝。”
闻潮落想了想,又道:“将来若是不幸让陛下知道了,你定要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莫要朝旁人提及昨夜为我取玄铁钉一事。”
他中的那枚玄铁钉,只有他和祁煊、桑重知道,另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丁翱,已经死了。只要桑重不提及,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免得被牵连。
“我知道,我今日来找你说的,是你脉象之事。”
桑重说。
“我的脉象?”
闻潮落想到了什么,“你是想提醒我,将来不要让旁人给我诊脉?是不是妖异的脉象,当真与普通人不一样?”
“我也说不准,毕竟我没诊过别的妖异。昨晚我替你搭脉时……不对,确切的说是在别苑为你搭脉时,我就觉得你脉象不大对劲……”
桑重看了他一眼又别开目光,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闻潮落一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着急。
“如何不对?”
“你……咳咳。”
桑重又捉过他手腕搭了搭,脉象和昨晚一样。
“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闻潮落问。
“你这脉象,与太子妃脉象很像……是喜脉。”
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