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婆,老规矩。”
童心自来熟地坐到了乔晚晚那一桌,“乔小姐,不介意吧?”
“介意又怎样?你还不是坐下来了?”
乔晚晚有点儿好奇,“你也经常来这里吃面?”
以前,她跑外卖,吃饭的时间不固定,经常下午来吃一碗面,垫垫肚子。
“嗯,我一般都是深夜来,会让李阿婆帮我留两份面。”
坐在这里的童心,似乎比坐在高级餐厅里的姿态,自然放松得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索塔被晾在一边,为了宣誓主权,他紧紧握着乔晚晚的手,还将板凳挪了挪,几乎跟她紧贴在一起。
李阿婆端上来两碗葱油拌面,搁在童心的面前,转身抹了抹眼泪,才又回头笑着说道:“你妹妹那碗,我没有放葱。她从小就不爱吃。”
听着李阿婆的话,乔晚晚的心里猛地震荡了一下。
也就是说,童心真的有一个妹妹。
他没有说谎。
吃面的时候,他显得格外安静,特别是那碗没有葱的那碗面,他吃得很慢。
乔晚晚先吃完了面,去结账的时候,凑到李阿婆的耳边,小声地问道:“他的妹妹呢?”
“唉,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我跟他们是同一个村子的,都来自北方。他爸爸整天就知道喝酒,打老婆。老婆受不了,跟人跑了。留下两个孩子,真是造孽哟!他爸爸一喝醉了就打童言,童言也不还手,让他打,因为他爸爸打够了,就不会打童心了。”
“所以,他叫童言,他的妹妹叫童心?”
乔晚晚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
连葱油拌面,都是点两份。
并不是他饭量大,而是他在为自己的妹妹活着。
他想把妹妹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他的妹妹,不在了?”
她想从李阿婆这边,印证自己的猜想。
大概率,童言在餐厅说的话,全是真的。
“唉,那天晚上,童言为了找可以烧火的木柴,半夜出门,屋里的火不知怎么就烧燃了棉被,当时,他妹妹睡着了。等童言回屋的时候,大火把隔壁的木屋也烧着了。”
李阿婆抹着眼泪,“好了好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