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缘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叫童言,是我的网友。”
转过头,她又看向坐在对面的异瞳男人,“她们是我的朋友,乔晚晚、郝甜。”
刚介绍完,乔晚晚当场就沉默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叫童心,还是叫童言?
或者说,这些都不是他的真名。
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晚晚,怎么了?”
殷缘把菜单递给她,“你看看想吃什么?童言说他请客,你随便点。”
“你帮我点吧。美食这一块儿,你是资深美食家。”
说着,她又看向对面的男人,试探着问道:“童先生,你还记不记得我?”
“乔小姐见过我?”
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姿态、神情、动作透着几分痞里痞气,“我长着一张大众脸,可能才让乔小姐感到似曾相识吧?”
见他否认,乔晚晚却没有打消心里的怀疑,甚至更加确定了他在说谎,“童先生,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呵,乔小姐喜欢这张脸?”
他挑了挑眉,“可惜了,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不过,乔小姐要是坚持说见过我,那有可能你遇到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乔晚晚轻呵一声,“童先生真是幽默!你的那只眼睛那么独特,别人想认错都难。”
“哈哈哈,乔小姐说得太委婉了。我这只眼睛不是独特,而是瞎了,安装的义眼。”
他大大方方地坦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在座的三个女生纷纷侧目,彼此沉默一瞬。
没想到,他的心态倒是挺好。
“童先生,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
郝甜纯属就是好奇,想着他都不在意自揭伤疤,那么这个问题应该也是可以打探的。
这时,侍者正好把他们点的红酒拿了过来。
他让侍者给他倒酒,又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举着酒杯,呷了一口酒后,跟她们娓娓道来,“我小时候住在贫民区,那里住着很密集的棚户,都是穷人。对于穷人来说,冬天的日子最难熬。如果喝醉了,睡在户外,连尸体都是硬邦邦的。在那样的天气,待在没有暖气的破屋子里,对于孩子来说,更是一种灾难。我妹妹说冷得睡不着,我就去隔壁偷木柴,偷偷地在屋子里生火。半夜里,柴火不够了,我又出去偷,结果被主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