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摇头,透出感伤。
“医生怎么说?”
裴啸问。
陆蔓和裴啸都是从医的。
其实,他们对陆谦的情况,看的很清楚。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觉得他还会好起来吗?以你的经验,你觉得他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裴啸,如果你真的可怜为谦,你就让裴吟来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说说话,为谦他有心结,你看不出来吗?”
陆蔓有小小的怨气在身上。
裴啸无言。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陷入沉思。
宋南伊心里也不好受。
“陆律师,我是南伊,宋南伊,你还记得我吗?”
她试图唤醒陆为谦。
但人始终没有反应。
看着他口水从嘴边流出来的样子。
宋南伊眼眶泛红,赶紧将脸扭了过去。
陆为谦陷入了醒着的睡眠状态。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彻底的醒过来,还能不能醒过来。
深夜。
病房里。
仪器的灯,还在忽闪着,带起一片荧绿的光。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又悄无声息地合上。
纤细的身影,脚步极轻,站到了陆为谦的床前。
是裴吟。
她只是站着,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平静、自持,甚至有些疏离。
男人像有预感似的,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陆为谦,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
男人呆滞的眼神,突然就亮了一下,他极为艰难的扭过脸,看向了裴吟。
他笑着。
眼角有泪流出来。
裴吟眼眶红了,平静在他泪水瓦解。
她还是还了他一抹笑,“我来看看你。”
“阿吟。”
他唤了她的名字。
恍若隔世般的熟悉。
裴吟笑了。
……
宋南伊和霍时序往回走的路上。
一直心不在焉。
看陆为谦那个样子,她心里挺不是滋味。
霍时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心疼了?”
“你别阴阳怪气的。”
“我看你啊……心里还有陆为谦。”
宋南伊这种结论,实在是荒谬,但不影响她气他,“我和陆律师压根就没有开始过,当然,我承认,我对他有过好感,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要不是他是你的发小,你别说,兴许我现在是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