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哦,说错了。”
“现在该,魏夫人。”
在场的全是官太太,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精于人情世故?
谁没听说过魏家和袁家那点破事?
谁又不知袁柳儿原本已有婚约,却因一场丑闻被迫退婚?
这可是袁柳儿最怕人提的疤,可洛锦歌说得轻巧。
围在周围的人全都愣了一瞬,随即有人捂着嘴偷笑起来。
袁柳儿脸皮烫,双手紧紧攥成拳。
她又要动手,脚往前迈了一步,手臂猛地扬起。
可手抬到一半,却硬生生停住了。
不是怕,而是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打不过。
洛锦歌不怕她,也不在乎她的身份。
而她袁柳儿,纵然出身高贵,却只是徒有虚名,飞不起来。
所以,她终究没落下那一巴掌。
“嘴皮子倒是挺利索,伶牙俐齿得很呐。怪不得你那大伯母,生前都被你气得送进了棺材。”
洛锦歌目光直视前方,并未因这句恶毒的话语而动摇分毫。
“天子犯法,尚与民同罪。魏夫人也是当娘的人了,即便那孩子并非亲生骨肉,也该学着担起母亲的责任,懂得怜惜与守护。”
“孩子被人拐走的时候,哪个当娘的心中不恨?谁不想将人贩子抓住,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份恨意源自骨血亲情,无关身份高低,更无关是不是亲戚。”
“这跟是不是亲戚,一点关系都没有。”
袁柳儿的脸色霎时间白得像纸。
她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词句。
武安侯家最小的孩子都比她大好几岁,个个早慧成熟,举止得体。
而长子更是足足比她大了十来岁。
若论年岁,简直能当她的爹了。
那些围坐在一起的夫人们压低了笑声。
袁柳儿再也站不住了,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刚走出庭院没几步,便立刻调转方向,直奔魏彬轩家的小闺女那里去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