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裂开,结着暗红的血痂。
头上还有几道擦伤。
头乱糟糟地糊在额角,看起来狼狈至极。
“这……”
郭知府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能打出这种伤,绝不是普通衙役下手的结果。
这背后,究竟生了什么?
陆楚晏淡淡地瞥了一眼洛天佑。
“我闺女是被他们掳走的。我找到她时,这小子不知怎么的,了疯似的,一头撞向墙,又拿身子往地上猛砸,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德行。我也没拦住啊。”
他说完,两手一摊,脸上浮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底下那帮士兵原本憋着一肚子气。
一听这话,一个个顿时被戳中了笑点。
肩膀一抖一抖的,憋得脸都涨红了。
郭知府盯着陆楚晏,目光里透着一股复杂情绪。
将军,您真当我傻吗?
这么荒唐的理由,您也说得出口?
可人家是圣上面前数一数二的大红人。
他说啥就是啥。
哪怕这话再荒唐,他也只能恭敬地应下。
毕竟,谁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伤真是陆家的人动的手?
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立刻堆起笑容。
“下官明白!这三人既拐了人,又惹了将军千金,罪不容诛!我一定按律严办,绝不轻饶!”
陆楚晏嘴角上扬,眼中掠过一丝满意之色。
“那好,人就交给你了。”
他缓缓道,语气平和。
“我等你的好消息。”
郭知府闻言,连忙弯下腰。
一路小跑着,将陆楚晏及其随从送至府衙大门外。
副将快步追上陆楚晏。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困惑。
“将军,那彭鼎……您怎么把他送回府里了?咱们兄弟几个还合计着,今晚拉他去酒馆,好好喝个痛快呢!”
陆楚晏头也不回,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大步走去。
“我能处理,你们不必操心。回去军营待命。今晚我亲自带酒去,管够。”
“啊?”
副将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唱的哪一出?”
他左思右想也理不出个头绪。
干脆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算了,将军向来神机妙算,既然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
陆楚晏刚踏进家门,立刻就往自己的屋子冲去。
当然,没找到人。
沅沅早就被陆老夫人搂在怀里。
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哽咽着念叨。
“心肝儿啊!我的小祖宗!可算回来了!可把祖母给吓坏了!”